州河起雾了。妹妹
你的竹筏行驶在一杯茉莉花茶中。
水做的妹妹,曲线掉在波浪里,
鱼儿跃起的幻影是你唇齿的幻影
那时,我们从古代回来,
走在一根叫琴的弦上,多么招摇。
在江枫渔火高于星月的夜里,
水妹妹从水底宫殿来到人间。
玉指剥开的水纹荡得河床发出隔世之痛。
后来,我们躲在一枚叫爱的贝壳里,
听潮声肆无忌惮地挥霍来世的青春。
水妹妹,水做的妹妹。
香消玉陨的妹妹,柔波挂在露珠上。
我的竹枝词填得凄美哀怨,
你将巴渝舞跳得泪眼涟涟。
在诗歌与勇武兼容的国度,
我们一直攥紧母亲河的源头。
如今我在转身之间失手打碎了茶杯。
你的竹筏早已变成了游船。
两岸挤兑的灯火举案齐眉,
走在一座叫红旗和通川的桥上。
那是我们射月时曾经遗失的弓弦么?
妹妹,水做的妹妹。
裙裾之下若再深挖就是失眠。
没有龙爪塔就无法镇住水妖。
巴国的女人,只适合暗想。
如今我们走在一条叫丝绸的路上,
多么风光——
就在暗想的瞬间,江上起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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