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你穿行于西北偏北的
几座荒山之间
行囊塞满捡拾的贫瘠
脊骨弯出生活的弧度
风皱巴巴的,你的眼睛也是
雪还没化尽,矮于着过火的草垛
一路黑白
恰如你老旧样式的棉衣和白帽
你的步伐并不比明年轻快
你不听新闻——
那里有相悖于你神经的慰问和照顾
那里的土壤不贫瘠,儿子
在山头呼唤田间的父亲回屋
你以两脚兽的姿势站立
生活,和阴沉的天一齐压在你的头顶
此刻,你摸出身上唯一的明快色彩
— — 打火机,草绿色
点燃隆隆冬雷和一支廉价烟
在焦油混合尼古丁冲进肺泡之前
旧病复发
你嘴角的烟圈
吐出一个无关紧要的话题:
“今儿个立春。”
201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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