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边,克尔凯郭尔

作者: 2016年04月19日09:16 浏览:1059 收藏 觉得不错,我要 赞赏

"为什么他需要上帝?人并不是牲畜。"

"你也可以放弃这假设。没有绝对,就不能负责。"

"绝对和自我的相认就像月食,大部分时候不会发生。"

"是的,每一条路都是歧途。"

克尔凯郭尔的信使也是。

K教授刚刚陷入第二次婚姻,

拒绝吸烟,坚持运动,

为火堆旁的我们分发滚烫的范畴。

在他四周,三位本地的诺恩女神不断发问;

物理男生扬起巴洛克的嘴角,

仿佛神学术语不值一提;

阿尔巴尼亚的苏格拉底有暴君和顽童的面孔,

将虚拟的忏悔推入喜剧的王国。

尽管骑行六个小时,故乡景色依然新鲜。

他重新拾起木块,将它们劈开,

把众人争辩的杂线抻成坚定的消失点。

但后景是模糊的。

穿过高大的公园、海堤、季末的中产阶级设施,

你是否不再感到惋惜?

是否将全体外部的奶酪卷进了口腔?

虽然克尔凯郭尔不喜欢人群,但我们仍然坐着

橘色火光多么空洞

让人想起深夜地铁或者酒吧

眯起眼睛 那麦香味的面包和乳房

历史书的背面无不是印象派

唯一所做的是嘲讽。

自我:无止境的环节,生锈的簧片。

K教授谈起自己,也曾是一个萨特,

后来却吃惊于其盲目。

"每一天我都问和你同样的问题。

我的儿子现在总是对我说谎。"

他开始在幽暗湿滑的石头中步行,

继续偏移他自身,并一再说明:

"结婚还是不结婚,

接受荣誉还是蔑视一切,

这不会有所改变。"

我们意志太多以致失去选择。

绝望:大陆架下面,国际性脂肪在美的硬通货中燃烧。

于是撬开更多酒瓶并咀嚼薄饼干,

听它们在各国脸颊间发出情色的脆响,

任何瞬间不会比一部文艺电影更乏味。

现在它们混在了一起

我感到尚未完成

感到远人用烛火烘烤我变冷的四肢

不知道这是不是另一个

有关溺水和骨灰瓮的梦境

重要的事情像被漠视过的婴孩

我越是长久凝视 它就越是轻盈

而当我转过身去 它就再次沉重

也许来到这冰冷的国土是为了告别。

K,英俊而衰老,你额前灰色的鬈发。

一面现代的镜子,黑色,反光,停止了复制。

每个早晨,你为洁白的亚麻桌布留下新的折痕,

而布满阴云的海边风景离你的北美出生地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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