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主页 作品 粉丝 关注

粉丝

作品

诗人作品不错,挺TA 赞赏
笔名/姓名:吴海尧
加入时间:2016-10-09
诗人简介

海尧,本名吴文华。祖籍江西金溪。江西省作家协会会员。有诗数百首刊于《诗探索》、《星星》诗刊、《中国诗歌》、《海外诗刊》、《华语诗刊》、《关睢爱情诗刊》、《新诗》、《星火》、《南昌文艺》等国内外各种报刊杂志。入选国内外多种诗歌文本。荣获全国诗歌大奖赛若干。

粉丝
关注

长江入海口之夜(外二首)

      长江入海口之夜(外二首)
       
        海尧
        
        我来看你。听涛
        笑声,在摇曳的月光里
        像莲花一朵朵
        盛开
        消逝

        海鸟的尖叫,突然唤醒
        某种深入骨髓的疼
        痛
        像这秋日的时光

        像一滴离家已久的海水
        它的蓝,让我想起故乡
        古老的村庄,低下去
        五谷树下,他们的影子
        越来越低

        我确信,他们的灵魂
        是海
        我确信,我是海的孩子
        是海
        赐予我与生俱来的刀锋
        奔腾。行走的光芒

        我的半生
        起起落落
        在人世间刻下的柔
        刚。有晨钟,暮鼓

       《影子》

        我的独白,像冬日的小火苗
        及跳跃的冰粒,一起穿越
        它乡的月光曲

        远方疯狂的是
        雪白雪白的风
        ----一条河流,弯弯曲曲
        它在,黑夜深处
        为我添加柴火
        它在,哭声来临的转角
        苦苦呼唤
        用厚厚云层折叠的故乡

        故乡哟!像河边的青草
        这水上漂流的部落
        在阳光下一点点
        一点点的刻下,岁月
        缓缓下沉的影子

       《足迹》

        无儿无女的二爷爷
        昨夜,在翠竹茂盛的苍山
        半腰挖坑,长两米,宽一米
        将自己送离人间

        那刻,一颗流星的火焰
        余光,划过我
        异乡的窗口

        清晨,侄子将这个悲
        电话传递给我
        那刻,天空有点抖

        我努力扶正自己
        试图在风中捕捉
        那枝伴随二爷爷毕生的毛笔
        它的影子,以天空为纸
        
        墨龙在哮
        在滔-----
        一浪一浪
        许多的,许多的
        鸟,漫天飞舞
        
        此刻,我想画下来
        以一条莽江的姿势
        纸上拔高故乡的苍山
        
        这种姿势,让我越来越像
        一条茫茫沧海
        它流过的足迹,有光芒
        闪烁

        2021-12-16

作者简历:海尧,本名吴文华。江西省作家协会会员.有诗歌数百首刊于《诗探索》、《星星》诗刊、《中国诗歌》、《海外诗刊》、《华语诗刊》、《新诗》、《星火》、《洛阳文艺》、《长江诗报》、《南昌文艺》等国内外各种报刊杂志。
诗歌入选国内外多种选本。荣获全国各级诗歌大奖若干次。
手机:13687948238   
电子邮箱:418923520 <418923520@qq.com>
通联:广东省广州市花都区迎宾大道合和新城锦桦五街3号楼802室吴文华 


1937抚河纪事(长诗)

1937抚河纪事(长诗)

  海尧

序言:多少年了,我都在想,如何记录家族中曾经的那个红叶满目飘零的秋天里,那些血染的往事。只是,每每执笔,又放下。如此反复。中年以后,我终于明白,我是怕文字里的伤,痛,灼伤自己。最近,我终于鼓足勇气,铭记这份悲,以告慰半个世纪前那些远走亲人的魂灵。

      一

  我背负的,是那些
  永生的时光片断
  它的苍黄,它的沉重
  像一条大河流淌的血液
  贯穿我半世漂泊时光
  
  痛,于我而言
  是故乡临川,数座
  高耸的大山
  它起源的地方,在秋天
  红叶,遮住天空眼的
  
  秋天,一九三七年的秋天
  那些值得我铭记一生的日子
  有悲凉,更多的
  有无尽悲壮

       二

  我的故乡,吴家村
  面水而生的村庄
  身后的大山是它的脊梁
  祖祖辈辈
  以山为骨,以山为梁
  
  山上,无数的碑
  碑上的符号,就像天空的灵魂
  一颗颗,闪烁,闪烁着
  它的光,像长江上的渔灯

  长天下,一九三七,一九三七
  我心中反复念叨的这个秋天
  秋风似乎在咳血
  村前的抚河,它的波光粼粼
  明晃晃的
  
  我的祖母始终以它为镜
  婉贞,是祖母的名字
 (祖母,请原谅我在诗中直呼您的名字)
 (祖母,请原谅我在诗中隐去您古老的姓氏)

        三

  婉贞的自豪
  来自于她的家族
  世代儒家的黄卷,让童年
  在书香中一次次陶洗
  她习惯了默默磨墨,提笔
  
  她的童年故事,用书声
  堆砌书声,像堆砌厚实的墙
  她的童年记忆,有一些,我无法获得
  我只知道,她少年的悲,是
  某一天,父亲突然离家
  远走它乡
  
  至婉贞长成一朵花
  含苞待放,突然
  某一天,音信杳无的父亲
  以一纸信函,将她嫁
  她男人是附近的吴姓后生(我祖父)
  她有些无所适从,可后来
  有人告诉她,男人
  在战火中一次次救了父亲的命
  男人,也是父亲手下得力将官
  这些,足够一个女人
  对一个男人充满崇拜

  可婚后,只三天
  男人,便收到一纸军令
  男人,走的那天黄昏
  他们第一次肩并肩
  他们第一次在河堤漫步
  那刻,夕阳涂了胭脂
  抚河的水涂了胭脂
  他们的倒影,缓缓
  跟随红色的波光
  对岸,牵马的小兵
  对他们微微的笑容,像春风
  
  终于,他们的影子移到木桥头
  桥下,染了胭脂的河水
  仿佛,突然静止
  男人,突然抓紧婉贞的手
  婉贞的脸更红了,头低着
  他们,一言不发
  男人定定地看她的脸
  婉贞的眼神不安地望着流淌的河水
  良久。男人从内衣口袋掏出一块金表
  轻轻的放入婉贞手掌
  良久。男人放开手
  男人快步踏过木桥的脚步声中
  最后的节拍带着慢

  男人跨上战马,向她挥手的姿势
  像一面招展的旗帜
  
  远了,渐渐远了的马蹄声
  远了的还有
  碎碎的抚河水声
  婉贞攥紧的那块表
  她感觉从里至外,弥漫浓浓的硝烟
  还透出男人雄浑的血腥味
  这一刻,这河,这堤
  成了婉贞之后梦中的一幅风景
  月朗星稀之夜,婉贞
  成了长在河堤上一棵安静的树

        四

  此夜,月依旧那样白
  像穿了明晃晃雪装的新娘
  对岸的田野,被白光覆盖
  苍白的白色像无数根白色的鞭
  狠狠地抽打着
  包括河水,也包括风
  似乎都在发出痛苦呻吟

  婉贞的姿势从站立,已变成枯坐
  她的影子与一丛倒下的草,为伍
  她的泪水与一片低首的草,融合
  
  河水开始上涨,一声一声的
  喊
  它的喊在空中升腾而上
  像嘶哑的万万,归不去故乡的
  魂灵,分裂,再分裂
  远处流浪的野猫哀叫
  将这种压迫的气息,一次次
  推高,撕开

  婉贞的手掌摊开,男人的那块表
  与她保持长久的对视
  恍惚间,泪光中男人伟健的身影
  沿着时针奔跑
  不,是飞奔
  木桥在表的光焰里
  战马在表的光焰里
  河流在表的光焰里
  转动,合并为巨轮
  
  这巨轮碾压着婉贞的心
  她感觉,血在一滴一滴
  被什么抽离,熔解
  男人的手,男人的目光
  依旧,在抓紧她的心
  像幻境,却更像真境重现

  缓缓的,婉贞站起来
  倒下去,又
  站起来
  她的背影,像随时被风刮走的柳
  她想再看一看,对岸
  挥手的男人,战马,微笑的小兵
  听一听远去的马蹄声
  还在响么

      五

  “姆妈,姆妈。”一声呼唤
  来自婉贞的身后,这是一个三岁的男孩
  他叫海驿(我父亲)
  三天,海驿是婉贞与男人
  三天新婚怀上的孩子
  那三天,对于婉贞而言,每刻
  流淌着蜜的甜

  “嗯。”婉贞答应着,一边弯腰
  她在儿子的脸上印下带泪的吻
  “姆妈,姆妈,你怎了?”小海驿
  不安的眼神盯着母亲,他同时
  用小手替母亲擦着泪
  “嗯,姆妈没啥,没啥。”婉贞回答的声音
  轻的,她自已似乎都听不到

  婉贞抱紧儿子,她抬头
  望,头上明月,更白了
  那白,晃得她睁不开眼
  她眯着,不动
  月也不动
  她睁开,月依然不动
  她脑海中想起的,还是
  下午娘家堂弟的话
  “姐,你千万要挺住,大伯与姐夫
  在这次松沪会战中,走了......。”
  那一刻,晴天响霹雳
  那一刻,婉贞紧紧咬着唇
  那一刻,婉贞要倒下
  她不敢倒下,年迈的公婆
  年幼的儿子?家!
  塌了中梁的家哟!

  想着这些,泪水一串串
  一串串向下淌
  “姆妈,姆妈,不哭,不哭。”小海驿喃喃着
  替母亲擦去脸上的泪
  他像大人的样子,让婉贞的心
  刀割一样的痛

  “婉贞......。”身后传来一声
  “婉贞......。”身后又传来一声
  是年迈的公婆,双双
  弱弱的唤,那声音像蚊子
  “孩子,孩子,要挺住。事情我们都知道了。”
  二老在秋风中摇摆着,相互搀扶
  他们的脸,满是悲伤的泪痕
  婉贞再也忍不住了
  她扑通一声跪在公婆面前
  她泣不成声:“爸,姆妈......。”
  她的泪水冲开了阀门
  她脚下的红土一大片,一大片的
  湿
  她的声越来越尖
  她疯狂地用头撞击河堤
  “仔啊,你莫这样,好不好?”
  公婆的声音沙哑,弯腰来扶婉贞的姿势
  像枯叶。是的,就是二片枯叶
  在秋风中飘零
  
  “爸,姆妈,你们就让我也去吧。”
  婉贞用尽所有的力气,吼
  她额上的血混合着泪
  她额上的血混合着红土
  她额上的血混合着草根
  她发狂地撞击堤上红土
  “姆妈,姆妈。”小海驿也哭了
  他哭着喊,喊着哭
  “仔啊!儿啊!你莫这样......。”公婆二老
  也哭着喊,喊着哭
  
  起风了,越来越凉的风
  将婉贞一家的哭声
  汇集成转弯的河流
  明月,也似乎感染了这悲,这痛
  它悄然隐入云层
  天空,暗了,黑了

  而村里的小巷,却明亮起来
  狗叫声,像一片咆哮的汪洋
  火把,一根,二根,三根
  火把集成火海
  火海交织火海
  噼噼啪啪的响声,将半边天空
  淹没
  村庄成了红色,天空成了红色

     六

  渐渐的
  渐渐的
  高举火把的村人,纷纷
  聚在婉贞一家的身边
  
  哭声,无数的哭声
  覆盖了抚河的水声
  哭声,冲天而起
  它冲开了覆月的黑云
  月亮,像浸入泪潮的船
  晃晃荡荡的样子,随时
  可能沉沦

  “不许哭,为国战死是我们全族
  是我们全村人的无上荣光。”
  一个老人,他的吼,声不大,
  却像平地一声炸雷
  是老族长,他的身后跟着十几个
  平时不出门的老人
  瞬间,大家止住了哭声
  无声地,给老族长让开一条路
  老族长八十多,他的木拐上
  盘着一条昂首向天的龙

  老族长握着木龙的头
  龙拐停在婉贞的身前
  龙拐顿了顿,随后
  它敲打着脚下的河堤
  一下,二下,三下
  这声音像敲在众人的心上
  “孩子,孟伟(我爷爷)死在打鬼子的战场
  是英雄,是我们全族人的骄傲。”
  老族长喘了喘,继续:“孩子,别伤心
  明天上午,我就开祠堂,请人为孟伟立碑
  我要让后生们永远记住孟伟的事迹。”
  他抖了抖手上的木龙拐,提高了几分嗓
  “孩子,英雄的婆娘,脸上多大的荣光啊!"
  
  良久,泪水无声,火光冲天
  老族长扔掉木拐,颤颤地
  他抬手擦掉老眼中的泪花
  他慢慢转身,面朝众人
  火光照着他的脸,老族长
  他的声音,突然,大起来
  “今后,你们给我记住
  我们的亲人孟伟,是为国而死
  他家的难处,是我们全族的难处
  他的儿子,是我们全族的儿子
  那怕,我们自己饿着,也不能
  饿着他留下的孩子。”

  火光中,无声的,所有的头颅
  在点头,所有的火把
  在点头。

  抚河的水,在燃烧
  吴家村,这个五百多户的村庄
  在燃烧
  一大片天空,在燃烧
  一个为国战死沙场的英雄
  让无尽的哀伤,弥漫

    七

  第二天,吴氏宗祠里
  满是黑鸦鸦的人群
  上堂,一把长条木椅上
  分坐二十位老者,他们
  散发的威严气息像高耸的山
  老者们上方,居中而坐的
  是山峰之巅的老族长
  一把太师椅扶手上沾满
  他浑黄的老泪

  下堂的后生们,站着
  祠堂外的女人站着
  女人身边的孩子们,一脸惊恐
  大人们一脸泪珠
  寒意,在他们之间蔓延

  老族长擦了擦老脸
  他的目光扫过所有人的脸
  他的声音暗哑“娃们,都别哭了
  今天,族里破个女人不能进祠堂议事的例。”
  他颤了颤,接着:“大泉,你去请下婉贞
  她是我们全族英雄的婆娘,破这个例
  走了老祖宗们也会谅解。”

  大泉在族里也算年长的长辈
  村里人都唤他泉爷
  他为人耿直,善良
  他救过的外地乞讨人
  可以用数不胜数这个词语

  很快,低首的婉贞跟随泉爷
  她泪容满面地站在老族长跟前
  老族长艰难地拄着木拐,他
  从太师椅上立起来,他
  对着低头的婉贞
  对着一脸伤悲的婉贞
  泉爷伸出手,想扶他
  可老族长摆了摆右手
  他缓缓地弯腰
  缓缓地朝着婉贞
  鞠躬
  这动作,将婉贞吓了一跳
  她立马跪倒在老族长脚下
  她泪如泉涌,声哑:
  “族长,您干啥,折杀我了。”

  老族长望着婉贞,良久
  声音很小:“娃,我求你一件事
  莫哭,起来吧。”老族长伸出老手
  婉贞慌忙起来,用手扶住他
  老族长右手掌握紧木拐,接着:
  “娃,我恳求你一直留在吴家
  带大孟伟留下的骨血。好么?”
  婉贞点头,拼命地点头
  继尔,老族长喘口气
  他面向下方的众人,哑音
  提上了新的高度:“孟伟的骨血
  是吴姓的未来,吴家村的希望。
  英雄的骨血,如果流浪它乡
  将是我们大家的耻辱。”
  村人们纷纷点头,含着泪水
  点头,不断地,点着头

  当婉贞从祠堂回到家中
  一种不祥的气氛,瞬间
  笼罩了她的全身
  堂屋里,空荡荡的
  八仙木桌上,压着一张
  墨迹未开的黄纸:婉贞
  我娃,海驿寄在五爷家
  你见字莫伤,这人间的悲
  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们已决定追随孟儿而去
  我娃莫伤,我们这把年纪死已无憾
  只拜托你将海驿养大成人
  我娃,此恩我们来生变牛作马
  再报答于你。娃啊!你还年轻
  一定要撑着活下去
  娃,莫为我们伤悲
  我们随抚河而去,也算归于来处
  在天上,我们会保佑你母子平安
  婉贞,我娃。请勿为我们伤痛
  我们只想早些去天上与孟儿团聚
  ......

  天旋了------
  天转了------
  地旋了------
  地转了------
  我真的找不到更好的词语
  来形容婉贞此时的伤悲

  婉贞发疯一样冲上河堤
  她竭尽全力,呼喊:
  “爸,姆妈,爸,姆妈......。”
  她嘶声呼唤:“爸,姆妈......。”
  她拼命地沿河奔跑
  她追赶着滚滚的抚河浪
  她的身后,族人们排列的长龙
  弯弯曲曲的长龙,追着她

  滔滔抚河水,前浪,后浪
  一浪,一浪,叠加,旋转
  像应答,更像无边的哭泣

  三天,整个吴家村的族人
  白天,沿抚河而下
  三天,整个吴家村人
  黑夜,高举火把,沿抚河而下
  火光,在抚河沿岸,排成龙
  在龙的星空下,一片火光
  通天,熊熊燃烧
  
  三天,三夜
  依然,没发现婉贞公婆的踪影
  (我的太爷爷太奶奶,他们
   是真的与抚河溶于一体了)

  婉贞嗓子喊出了血
  婉贞头发散了
  婉贞光着脚在抚河堤上,狂奔
  

  三天后,绝望了的
  我的奶奶婉贞,用尽
  她所有的力气,撞堤,沤土
  谁也无法阻止她的疯狂
  堤上暗哑的哭声,盖过一波
  又盖过一波抚河浪涛
  一波,一波的抚河水,咆哮着

  最后,婉贞缓缓地
  缓缓地倒下了,血
  她嗓声中的血
  她泪水中的血
  一大片的,一大片的
  从土堤流入抚河
  红色的溪,与抚河的水
  混合成一大片的,一大片的
  红色的波,红色的浪
  
  血红的,血红的抚河水
  及堤上悲痛的人群
  成了我一辈子,无法磨灭的
  风景,痛,一直流淌着......



  2019-11-06一稿于广州


诗中主要人物注释:1,祖父,吴孟伟,生于1917年春天,牺牲于1937年秋天的抗日战争中。(我的太祖父、太祖母在得知儿子牺牲消息的三日后,双双投抚河自尽)

                      2,祖母,郑婉贞,生于1915年夏天,在太祖父、太祖母跳河当日,以头撞击河堤,流出的血染红了抚河之水。经乡亲们全力抢救才从死亡线上拉回。后因病逝于1975年秋天。

海尧:桥上的风景

桥上的风景

海尧

有人,在桥下大声
喊:“燕子,燕子......”

我在桥上,看落日
头枕河流,缓缓而行
-----焰火渐沉水

波上,薄若纸片的金光
相伴暮色里,一条条
逆流而归的船

这样的风景日日重复
-----流逝的河水
-----远走的亲人

在人间,从落地的
那一刻,有座桥
使尽毕生力气,为我
遮风避雨

今天,我在桥上
多么想托起另一座桥
大声喊:“春天,春天......”



2017-02-18日江西金溪白马路书屋

作品 全部
相关资讯

赞赏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