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之钟(三首)
当我们说假话的时候
世界就黑了
当我们膜拜的时候
舵手就产生了
当我们沉默的时候
邪恶就出现了
当我们内心被金钱塞满
祸水就泛滥了
当我们隔岸观火
强盗就抢劫了
当我们习惯于左手发热
右手便开始堕入苦役
骨头还在
这些夜里我的腿常常抽筋
让我倦曲 也让我痛不欲生
早晨我再不敢奔跑
奔跑的那都是别人的腿
肌肉萎缩 松弛
正在渐渐地离我而去
我能站起来
就是说骨头还在
其实有什么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
我的骨头还在
我现在还不能飘逸
——骨头太重 骨髓里
还有些东西没有剔除干净
雨水
在古代 人们神化
雨水
不像现在
只神化自己捧起的神
一个上了年纪的人
总走在雨水的外部
打着伞
或者挽着裤腿
雨水比我们更老吗
冷落不应成为
复仇之剑
事实是
万千柔弱的雨水
不知不觉中
淹没了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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