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秋风里很少有人看纷飞的落叶

很少人立于树下，看落叶纷飞
很少人衬着天空看，注意到落叶是解放
解脱，或自我了断
我喜欢看落叶
上班途中，路过的公园银杏树的叶子
乐于凌乱，铺在地上
但一旦我来，便起身
围着人旋转




天空也有倾斜的时候

一只鸟尖叫着从枝头飞开，它看到天空
陡然倾斜，部分蓝向一边堆积，产生了局部
塌陷。流动的天空壮丽，但惊心
一旦发生，就很难纠正
河水泛滥，它不可能解决天大的问题
但也没惊慌
依然慢条斯理，波澜不惊
反而落水的天空慌张不已
也只有江河能让老天缓过神来
傍午时分，一部分鸟儿已回归
在云下乱飞，而蝙蝠和虫豸也在水的上方
上下浮沉，好像水里的天空
还没有完全升腾，甚至融化在水里了
这让水里觅食的鱼群
学会了跃空




我也有黯然神伤的时候

我只是累了。累了，明白了吧?
累了，就想坐在角落，没有强光的地方
就想如市井老头，穿着对襟服，拎一把木剑
出门，到公园去砍空气，但不发一声
累了，就想忘掉老友旧事
结新朋而生新事
累了，就不愿正襟危坐
而半依半躺
累了，就是
累了，忽然沉默
看一对男女骑车呼啸而过
女人还扭头望了一下我。我知道
她惊奇于那把剑，烁烁闪亮，而我
在发呆，对着湖水中的倒影
寂然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