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选择哭泣和爱你》是著名诗人杨庆祥近十年来原创诗歌的集中展示,也是“新伤痕诗歌”的代表性作品。2月23日下午,作者杨庆祥与著名作家、诗人冯唐,著名作家蒋一谈和诗人、译者戴潍娜做客798艺术区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围绕这本疗愈系的诗集展开了对话。
本诗集自出版以来备受好评,在当今诗歌图书市场不景气的现状下依然销售火爆。著名诗人于坚曾评价道:“这本诗集中出现的祖国一词与海子的那个乌托邦祖国不同,诗人杨庆祥的祖国是在场的,悲剧性的。杨庆祥这种诗人的出现,使我看到年轻一代诗人的精神深度。诗人们已经厌倦了那种非历史的后现代狂欢了吗?他的诗不是无足轻重的修辞或自命不凡的自我,读者厌倦了这一套。如果祖国诗人重现于青年诗人中,那么这是一种福音。这是一种使命。”著名评论家李敬泽也称赞说:“庆祥证明了,好的批评家在根本上是一个诗人。一个处理复杂的经验,并有能力简练概括地做出表达的人,一个综合身体之热与头脑之冷的人。”
在活动现场,杨庆祥与三位嘉宾共同品评了诗集中的代表作品,并对“新伤痕诗歌”这一概念进行了阐述。谈起写诗的初衷,杨庆祥坦言,“三十多岁如期而至,青春渐渐流逝。我甚至能在深夜听到这种流逝的声音。这本诗集里表达了我内心深处那些不能说出和告别的,那些时光错步的偶然性,那些对人类世俗规则隐秘的不服从的内心的呼喊。”
冯唐说:“读了庆祥的诗,仿佛看到了极少的某种同类的极难得的某种分泌。‘长成一个人真是件无趣的事啊’,还好我们长成了一个诗人,我们选择哭泣和爱,‘把眼泪给了该给的人,就可以死了。’”蒋一谈认为,伤痕不仅仅是个体的一己之伤,同时也是一个时代精神的折射,与1980年代的伤痕文学不同之处在于,1980年代的伤痕文学史对抗式的,挑战式的。而杨庆祥的新伤痕诗歌则是对话式的,是在场的。既是见证,也是对话和疗愈。青年学者戴潍娜评价道,这本诗集在主题表达、形式探索和诗艺追求上均代表了新的诗歌美学,作为一个个体的写作者,杨庆祥在这本诗集中将自我与他者、个体与社会想象性地融为一体,在大时代中做一个虔诚的聆听者和歌唱者。
2015年,杨庆祥出版了思想随笔《80后,怎么办》,以80后为切口讨论分析一代人青年的困境和出路,而诗集《我选择哭泣和爱你》可以视作对此的一个形而上的回答:选择哭泣,同时也选择坚持和爱。
[创作谈:人生固然有情痴]
杨庆祥
十三岁时,在故乡的大湖边看见一位穿红裙子的少女,时近黄昏,天地黯然。这是一次没有脸孔的记忆,却构成诗歌最初的起源。十几岁的少年,站在桃花源一样寂寥的天空下,欲望的意志过于强烈,一草一木,一笑一颦,在农耕文明静谧的夜晚变成肆意的文字排列。
二十多岁是野蔷薇花的时代。干净。纯粹。高调。对镜自怜是常有的,沉溺于想象也是常有的,比如仗剑走天涯,比如变身王子青蛙,引来公主殷勤。阴郁也是有的,日常的挫折被夸大为哥特式的悲剧,还好,精神未曾分裂,在爱情的呵护中也曾以为天地可以长久。
后来负笈北上,在人民大学东西门的天桥上感受现代性的刺激。灯火不眠、车水马龙红尘滚滚寂寞。生存的困境完全被归于形而下,求生的意志与求知的意志奇妙混合,我依然未有分裂,只是从小资产阶级的旧梦里慢慢苏醒,世界平静如故并遵循冷漠的剥削原则。我的大勇气,是敢于卑微地面对生活。
三十多岁如期而至。立而不立。青春渐渐从身体里流逝。我甚至能在深夜听到这种流逝的声音。我有小恐惧,怕见抬头纹。游戏之心日多,生存的意志像皮肤一样松弛下来。于是有靡靡之余音,诗歌的场景切换至旅馆、卧室和床:那些不能说出和告别的,那些时光错步的偶然性,那些对人类世俗规则隐秘的不服从。
四十岁,五十岁……
人生固然有情痴,也不过是——虚语。虚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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