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及了狼
只是像，何况有些老态了
像是努力装出来的，跟一个唱戏的人和那些喜欢化妆脸上涂满胭脂的女人一样
认不出原本的样子
原谅我看到了一个可怜的样子
而别人是看不出来的
你昼伏夜出，眼睛没有那种瘆人的目光
但还是让路过的人，路过的其他生物带着一点怯懦
或用石头，用棍棒，用恶毒的诅咒倾泻而下
或者捡拾一切可用的东西阻挡
即使你眼睛流露出羊羔的温顺
也是无济于事
毕竟你习惯了装
一直以为要伏击他们
没人会去问个原因
即便你就只为了吓唬自己的弱懦
那么多年
你也累了，下颌都长出了山羊的胡须
皱纹里还有来不及清洗的污垢
生活一直在你耳边呜咽
故乡你曾匍匐过的茅草地也被垒成坟墓的样子
就等一块刻有碑文的大理石
生于1976，殁于何年：不祥
《狗》2017.3.18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