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为你写一首寂寞的长诗

作者: 2017年04月13日09:44 浏览:448 收藏 觉得不错,我要 赞赏

时常,我就这样想着你
想着为你朗诵一首看似琐碎
却又精致的寂寞的长诗
想着为你还原一种看似荒唐    
却又真挚的寂寞的回忆
想着为你描绘一个看似莫名
却又刻意的寂寞的话题
为你歌唱为你呤咏为你抒情

时常,我就这样想着你
像一个孤独的猎人
等待雪飘雪落的声音
我就这样无望地等
我等的时候
你不知情也无需于知情
我不能说些什么也无需于纠缠
犹疑、忧郁、叹息和伤心
我知道有一千种万种古怪的理由
让我如此渴望又如此安宁
让我如此热烈又如同重生

我希望时间是一条绳索
抑或是一付坚固无比的钢铁的枷锁
既捆住我的影子也捆住我
因为我知道挣扎的结局
和逃避的后果
如同失足于某条河流或者某个湖泊
无声无息、无影无踪
那些说得像风一样轻灵或者狂暴的东西
至今也未能刮跑那些执念和渴求
那些呓语和诉说

我知道我很苦很累甚至很蠢
一次郑重的承诺和一次真心的付出
就要背负一个人的青春
一个人的一辈子
人间总有那么多的刀光剑影
那么多的流言、暗箭、绊脚石
和一个又一个看不到的陷阱
我从未害怕也从不吃惊
尽管有时会被刺得伤痕满身
因为我懂得品尝人世间的幸福甜蜜
更懂得品味人世间的苦辣酸辛
就是一生中那些必须记住的
深深浅浅乡愁
和曲曲折折的爱情

我知道我曾经隐藏执拗和谦逊
我冷峻的外表和火热的内心
不擅长袖善舞
不会花言巧语
不善于用美好的外衣去迷惑
一个真正爱美和懂爱的人
我空有的异想天开
我徒有的空空四壁
无法支撑我最热烈的爱恋
尽管它是那么娇嫩、那么纯净
我只愿意把自己当成寄给春天的情书和请帖
不奢望有任何的回答和佳音

我想让自己清楚
曾经打马走过的路
都曾是我走过的心的历程
曾经洒下的种子
都是我播种的爱的希望
曾经流过的泪水
都是我的辽远的忧伤的清晨
草尖上那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眼睛

我是一只季候的鸟 
知道什么时候往此
什么时候往南
但是我虔诚的心
只是很早很早的那一颗
不曾改变无须改变也无法改变
跳动的节奏和频率  
永远那么狂热  带着一种
野马的狂、白酒的烈、辣椒的辛
这些秘密我只和云说话  说永恒
和山说话  说孤独
和远方倾诉  
叹息的声音背负太多的思念
太重的时候压弯腰拨断弦
半生都在寻找的那些埋葬的词
陈腐陈旧  散发死亡般的窒息
然而它却是黑夜的星星、夜空的眼睛
那些隐秘的咒语和符号
总是折磨我的灵魂
让人无力挣扎百般苦楚

我希望那些埋葬的时间
能够复原、重温或者重新来过
轮回中只要遇到光和水
就能把一个春天慷慨相赠
四季的花开花谢
森林的叶黄叶落
河流的潮涨潮落
都毫无保留  连同那个冬天里
苏醒的慵懒的熊猫
统统都送给你
送给你一个五光十色的原野
送给你一个如梦如痴的圣境

我知道命运是扇奇怪的门
当我推不动推不开的时候
主人猜疑的时候
我无力的脚步已穿过无边的森林
我六神无主脸色苍白
非病非灾非伤却非常迷乱
空虚和绝望是挛生兄弟
占领了我的一个又一个明媚
或者阴冷的早晨

就这样我严阵以待
黑夜的时候生怕惊醒你的清梦  
晴朗的时候害怕打湿你的行程
相见的时候更怕打扰你的心神
我怕弄脏一条河
折断一只翅膀
甚至踩死一只无辜的蚂蚁
宁愿错过许多美好的事物
宁愿失去许多甜蜜的回忆
宁愿禁锢许多激烈的渴求
而命运造访的那扇门
却在没有知觉的时候
偶然地轻轻地打开
一双张望的眼睛打量着
这个曾经存在从未知晓的世界
如同一个初生的婴儿
那块顽冥的石头露出和田玉的温润
 那条冰冻的河流刹那间唱出欢乐的歌声

我是彷徨的如同那只忠实的猎犬
你在的时候仆伏在脚下
不在的时候守望着家门

有一天当我举着嫩绿的黄花之茎
从另一扇虚掩的门走出
这一走  半世余生
这一走  孤独旅程
这一走  长夜漫漫
这一走  何时是归途

我穿越玉门关穿越昆仑山
穿越浩翰的塔克拉玛干
在漠风的吹拂下
站立成一株古老的胡杨
那些无妄的渴求和无望的灵魂
日日生长铁质
年年沉淀沙金
直到站立成一个大丈夫

我有时想是否是那棵胡杨树上的巢
不为了远行
只为了找到回家的路
一个人一辈子
就一眨眼的功夫怎么可能永恒
但是这个世界上我曾经拥有的
独一无二的东西不为人知
除了白云、山峰、远方和我
那堆写尽了墨水的笔
散落在天南海北的笔
也只是知道得微乎其微
除非他们从四面八方
赴一个春天的约会
开一个声讨的会
开一个接力的会
开一个重重复复、反反复复会
但是它们各自成家各有归宿
没有人在乎这个秘密的来处和出处
没有人在乎这个秘密的前世和今生
没有人在乎这个秘密就不再是秘密

我独自欣喜
一个人一生独自拥有一条河流
并不容易
孤独地融化孤独地流淌孤独地滋润
甚至孤独地生和死

我甚至于装着不在乎它的归宿
堂吉科德曾告诉我风车的理论
失败里有美好黑夜里有光明寒冷里有温馨
我无需于象一头骏马
去追逐那转瞬即逝的青春
我只需于做一头安静的老牛
在夕阳的照耀下悄悄地反刍
享受落日的余晖
可以想她黄色的风一样的身影
可以想她无邪的湖一样的澄明
可以想她慌乱的鹿一样的芳心
可以想涂鸦的情书篮球的迷恋
可以想寒冷的冬天捕捉的每一条鱼
只要不会往事清零  记忆删除  怀念剪切
虽然我知道一条路走到南墙
回过头来还可以重温
一块干涸了的土地
下几场雨还有草芽孕生
一棵树冬天掉光了所有的叶子
春天还会无比苍翠
唯独一个人除了心
老了就永远不会再年轻

我渴望自己是一个英雄
风萧萧兮易水寒的那种
这是一种誓言也是一种命运
马革裹尸魂归来的悲壮惨烈
我拒绝自己是一个英雄
虞兮虞兮奈若何的那种
这是一种哀伤也是一种情觞
天不佑我的味道四处飘散
可否这样念着谁记着谁疼着谁
嘴里的话说不出爱怜甜蜜
纸上的字写不出肉麻粘稠
心里的话也言不由衷折扣到底

或许,在青春的那场奔跑中我走得太久
麻木的双脚感受不到那种刻骨铭心的滋味
火烧的灼痛针扎的刺痛伤口撒盐的痛
以及女人分娩的阵痛刺刀的剧痛
那场风花雪月的旅行我游离得太远
那场痛彻心扉的别离我麻醉得太多
以致于在反复的虚构中
人生总在体验着无趣或有趣
在反复的摔倒中
身体总在感受着疼和不疼

我想和你虚度时光
多么温情的意境
多少少女为李元胜的男儿柔情感动
我却想说我想和你寻找时光
那些短暂的热烈的虚无的
那些有意的无意的漫不经心的    
那些记得的忘记的爱过的恨过的甚至不爱不恨的
那些拒绝的容纳的深藏的埋葬的
那些只言片语的连篇累牍的
那些惶惑的欣喜的不屑的
那些偶尔腾起的一个浪花飞出的一个雨滴跳出的一尾鱼儿
那些隐秘的公开的过去的现在的
甚至将来以及永远的
都要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因为它是爱和不爱的证据
因为它是远或不远的距离
因为它是有过或没有过的留白 
因为它就是爱情全部的开始和结局

我是属于深秋的深冬的
我是带霜的梧桐
喜欢一个人静默着陪我谈心
我是闪光的利剑
渴望遇到一位懂剑的主人
为他出鞘为他噬血为他杀戮
我是清冷的街道
等待一个拥抱黎明的人行走
我是墙壁的油画
希望有一个人用欣赏的目光为我伫足停留
我是凋零的迎春花
寄望残碎的身体能够引起一个人的叹息
或者为我写一首悼亡的小诗
我是空旷的山野
开着寂寞无主的花
希望有一个人不是用采摘
而是惊喜地发现长久地沉醉
我是古老的钟摆
摆渡时间的时候
顺便牵起一位愿意让我牵着前行的人
一起心照不宣地走向时光的深处和时光的尽头
我甚至是那一只干瘪的母亲的乳房
在失去饱满的光泽和丰满的质感的时候
能够有一个人把目光移向我的苍老脸庞
为我擦净浑浊的泪水
以崇敬的姿态
仰望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
我是甚至可以是一首用一生都在修改的诗
从黄发垂髫到两鬓斑白
从年少轻狂到两眼昏黄
从血气贲张到心如止水
仍然有一个人用包容爱怜的眼神
把它虔诚地阅读
我是这样一个平常得悄无声息的人
无需于拥抱无需于亲昵无需于抚慰
在爱过了恨过了奔腾过了的季节
依然有一个人这样静静的看着
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这愿望何其微小又何其苛刻
一首让人愿意读的诗何其珍贵
我诗歌的行列里
有的很长有的很短
有的没有文字全是标点符号
有的只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留白
这些都是我想要告诉你的事实
这是我想要写的诗
除了我自己的还有你想要填写的位置
没有杀伐没有血腥没有战争
没有政治没有欺骗没有枷锁
我想写这样的一首诗
就是随心的随意的
心心念心心想的
从生写到死又从死写到浴火重生的
从平淡写向平淡的
平白的开场平实的心情平稳的结局

我想写这样的一首诗
用它表达我的爱和更多的爱
没有任何的搪塞、强迫和自私
如果怕烫
我希望冲泡的不是茶叶
而是一杯温暖的咖啡
如果怕痛
我愿意化成云南白药
医治你的创伤
如果悲伤
我愿意成为丑角
不遗余力花样翻新地为你表演一个一个肥皂剧

我相信命运
命定的运数不全会化成飞灰与烟尘
即使我的一生都在寻觅
一生都不会到达
但心可以牵挂爱可以永远
我清楚风景
不可能永远都是那么光鲜那么迷人
昙花一闪而逝还有走一大截没有赞美的旅程
我会时常记住那些苍茫夜空
划过的流星
以及长久的思念和深沉

我相信我的直觉和判断
我相信我的爱恋我的惆怅我满心的欢喜
我相信我是那颗星星那弯月亮永恒
我只想默默的看着你护着你陪着你
你烦恼的时候踩我的脚掐我的臂
我装着不痛或者很痛
你悲伤的时候可以借我的肩我的胸
我用宽厚和温暖把它融化
你想去看落日
我就陪你到傍晚
你想去垂钓
我就备好渔具打好窝子上好铒料
你想去疯想去跳想哭又想笑
我就让自己也莫名其妙
你害怕了担心了甚至害羞了
我就想着置换走你的那颗心
让我也心怕怕心焦焦心慌慌

我怎能若无其事的
从你的眼神中走过去
走过去就错过了我的世界
走过去我就尘封情怀的大门
我只想走进一个人的眼神
走进一个人的心
在那片湖那片海撑起我饱满的帆
我想如同一个顽皮的孩子
瓦片儿一溜水漂过去
始终逃不脱你的掌心
依旧起伏、深潜
延绵成波澜下的沟壑
水草缠绕、鱼虾游荡
心底的爱潮喷涌
滋养水藻 芦苇和浮萍

我想站在比高更高的地方
为你吹奏一曲浪漫的笛鸣    
士兵样的豪迈毅然决然
横刀立马、策马弛骋
在银汉里追逐如诗的幻梦
摘满天的星辰
在布满甜蜜的鹊桥
徜徉漫步泪如雨倾
准备迎接一场漫长的远征

就这样孤独远行
不愿让为我牵挂的人牵挂
不愿让为我担心的人担心
在那些众多寻常的日子
我疏于提及那些敏感的名字
和那些我真正在意的人
从嘴边溜走的脚底抹油的文字绝迹的
恰似心中最柔软的部分
为它遮雨为它挡风
为它守候为它伤神

我惊惧于那些唾手可得的幸运
生怕这种感觉来得太多太快太顺
过于短暂过于惊艳过于揪心
你走或不走
你出现或隐藏
你健康或生病
你的生离死别
你的朋友亲人
都让我忧伤  牵绊   挂怀
时刻痛彻心扉的疼

无须于怀疑为谁哭为谁笑为谁等
无奈无望无言地等
直到东风吹尽西风吹醒
吹起的我的头发也吹皱我的心事
化成烟化成雾化成露珠和冰凌
西风主宰生命
思想主宰灵魂
我忧郁的词典里
誓言已经老去
承诺已经失色
曾经的萋萋芳草也化为灰烬
那颗高贵的头颅的思想
因为朔风和寒冰
僵尸般地机械和生硬
鲜活如初   棱角分明

就这样子吧
跌跌撞撞浪迹天涯混迹人群
做一个走四方食五谷怀六情的草根
做一个唱着高尚的歌却为财而奔
为食而亡的红尘俗人
人群中有人大声对乞讨的人喊着
快滚快滚
乞讨者纠缠不休旗开得胜
我胆战心惊落荒而逃
我逃避熟人逃脱红尘逃进寒冷
一块突兀的巨石挡住我的道路扭坏我的脚筋
石头也在狂叫
我等了一千年等了几十个八辈子
却等到你这个丧门星
快滚快滚
我叉腰象乞讨者那样纠缠不休旗开得胜
我选的路走的道你管不着你才滚
然后扬长而去大步流星

我怎么能自暴自弃自甘堕落
我脚下有路心中有爱眼里有你的背影
我还有梦想还有期盼还年轻
象一匹强壮的犟驴
挨着时光的鞭子围着爱情的碾盘转圈
流着白色的唾沫
无聊的时候祭出技惊四座的打鸣
就这样任时光虚无
任草木枯荣
任细雨无声
任岁月流尽

许多年过去了
我把这首寂寞的长诗的引子刻成碑文
任风来过雨来过小鸟来过
任花絮飘过任过客走过任岁月流过
我希望有一个人也悄悄的来过
带着苍老的容颜
捧着发黄的诗歌
用欣喜的快乐的颤抖的声调
寂寞地为我读一首很长很长的诗歌
——《我想为你写一首寂寞的长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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