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的事物就是他在踩水，
不一定是他自己有水。
他想象许多事物，
有的真实存在，
其他的缥缈、虚幻。
他想在踩脚的水上绣花，
想在树上养鱼。
他想做镜子的女儿，
想住在棉花里。

很多不确定的事物围绕着他，
他只扬起水花，
很多小鱼跟着跃过水面。
他尽可能真实，
重过秤砣，轻的时候可比发丝。
要是夜间走路，
他总要踩在坑里，
弄得廊下和走过他身边的狗
身上都是水渍。

洗布的时候，河里没有布，
他从河里捞起一匹棉布。
水上的事物不一定确切，
会有落水的桥，
会有迷路的脚步。
他小心绕道而行，
特地避开一切缥缈、虚幻的事物，
靠着水渍走。
哪儿是他的绣花？哪儿是他住的棉花？

2017.2.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