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双粗糙的手
沾满了泥土 沾满了露水
只有打谷场上的麦粒知道
侍奉过多少田野的庄稼
摘下过多少园子的瓜果
那是一双灵动的手
夏夜 村头的石碾上
拉着二胡奏响农家的《欢乐颂》
那悠扬的音符
旋动着父亲多彩的人生
我不想写我的父亲
不是因为他人已苍老
花白的头发里
飘动着多少秋风的诺言
只是 那双颤抖的手
为了几本我爱读的书
戒掉了八分钱一包的“经济”烟
那是他一天劳作后唯一的休闲
还是 那双满是老茧的手
为了让儿子每周吃上肉馅的饺子
数九严冬 不停地编织
一个又一个竹箩筐
父亲
一个从不多语的汉子
一个从不失言的丈夫
他用扶犁的手
支撑着一个家的希望
那双编箩筐的手
正编织我走向未来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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