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肉》
出生地早被当地人与外来人挖烂了
迟早,所有的坟堆也会被一一挖掉
这没有什么,托体同山阿就这意思
这真的没有什么,此心安处即故乡
而心又是什么?是另一个出生地吗
它让我在安与不安之间有一身之地
在身体与身体的空隙里生长。
这是我人间的命运。是不是你的呢
是不是草根的,云朵的,乌鸦的呢
我毫不知晓,似乎也无知晓的必要
出生地飞出的乌鸦就一定是雪白的吗
或有更紧迫的一问:乌鸦肉必定黑吗
《鹅的叫声》
粗大,神经质,鹅的叫声并不好听
空旷的公园里鹅也可能需要存在感
鹅听见笑声了吗?亭之南的鲤鱼群
偶然飘来被传说烹饪的味道
但我并不知道在公园的最后一日
在水面上游来游去时鹅想到了谁
冰就像会生长的刀片,印证着冬日
并非我虚构:你可以飞过来
你可以潜到湖水的里面假寐
万般寂静后看你的脸的上方
不,面对日常,我早不再惊叫
走过冻住的桥,不安还未碎裂
生命在于流动,从来是好办法
就像斗转星移,从来令人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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