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十二点整，暴风的牌子全都是红的
可我知道里面什么颜色都有。还是那张台子
迫不及待地坐下，中间没有女人，开始上酒
都要啤的，喝起来肯定爽。一起为老四饯行

明天他就要去鬼子那儿洗碗了。或许
是扫地，削萝卜皮。总之不会去抬死尸，当老板
大家都舍不得，但是没人劝他留下。这一趟
花了他好多好多的钱。他说自己出去
装几年孙子，回来就能当大爷了
买房子，买车子，娶老婆，生儿子，天天抽中华
我们笑他有种，他当了大爷，我们都成孙子了

酒很快就喝完了，又上来一打
疯子不停地上厕所，我们怀疑他前列腺有问题
应该去检查一下。迪克牛仔的《解脱》唱个没完
亮子听着听着有点晕了，说话开始结巴
不停地炫耀自己和好多女人睡过
其实他没有一句真话，连血液都是假的
他一个人欢天喜地的讲着，没人当他在场

我突然指着吧台前的一位小姐
说她的屁股好像又大了。她好像听见似的
马上走了过来，盯着我问：是否再来一个果盘
那眼神，差点要了我的命

一切仿佛突如其来的灾难
所有的声音都震得房子开始摇晃
大家举杯，喝干了最后的义气
没人注意我的脸上，又多了
几颗麻子或者痤疮。其实
我只想快点走，最好别让我结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