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喋喋不休当做音乐让你入睡
我以绝对缄默当做仙人掌长于你体内
我是你坚硬的内壳、变形的真理
我们曾以拥抱来证明爱，以秃鹫的目光
来检视人间闹剧。我们澄澈如
 
一个人独舞月下。如今，你被告知：
你已跳楼。你说跳跃是自由体。
你的青春写在一个偏僻的方格里。
你的衰老倒影于愤怒的话语。
你要我认可你什么？——酒里有昏沉的格律。
难道你不知道——一个故事的结局很孤独？
 
例如你坐过的列车，呆头晃脑的列车。
你的骨头在沉睡，你的双手已然锈迹斑斑。
移动的窗外草木曲解、沉淀。你把假幸福
当做一种似水年华的安慰。从我小丑的嬉笑里
你看不到你已在悬崖之利锋上？
 
我瞪大无邪的双眼，对你龇牙——
你听到我嘴里的雷声？我对着你下雨。
把你淋湿，让你冰冻于暗夜。你如夜蛇褪皮。
你用神经打一个坚固的结。琥珀里的泪珠
隐忍着长出脆弱的冷酷。我看见你弥漫的孤独
像一种窒息的雾。一种捂不住的心痛于
 
人间剧场。用自身来炸碎黑夜？——
这就是你失眠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