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无声地蜷在地毯上
靠着几本书
靠着她的寂默

她点上一支烟
它就眯着眼看她
灰烬在被弹落之前已经冰冷
她的指缝间有流淌的声音
淡淡的月色，像叹息

秋天的夜已经有了凉意
那只猫起身
在她的脚踝处，复又躺下
像一片枯叶
飘落于裸露的树根
她也像一片落叶

她和它彼此对视的时候
她已经抽完手中的烟
一片光亮消逝
一片时光消逝
她和那只猫都惊见了身体中的黑暗

而她们的眼神明亮
深邃
如一汪黑色的海水
如风，不小心打翻人间的动人处
那只猫率先窥见机密
遁入她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