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飞了

沿着一只鸟飞走的痕迹
返回树

没了鸟鸣
枝叶太稠


*老年

不愿多想
单纯如

白天下的雪
盖住夜晚下的雪


*雪落湖心

看雪落湖心
不再多问

手冻僵了
放回裤兜


*水渍

雪化掉之后
手上一点水渍

动作大一点
根本看不见


*瞬间

雪花落在袖子上，念头一动
就化掉了

我们脸上的表情
还是模糊的

*迷雾

从雪到水
伤透脑筋

加上水蒸汽
制造更多迷雾


*之后

一只鸟飞过雪地
消失在天际

一棵光秃秃的树
刺向天空


*灵气

给一只空桶
装点水

让它收获
月光和星空


*脱俗

胶水是庸俗的
你眼中的陶瓷，都容易碎

你的眼睛
不用眼药水


*习惯

乳房虚无，
触弄乳头

有人握手
伸出一根手指


*孤独

半夜醒来，孤独感
下体般凸起。

在上面
缠绕线圈


*考场签到表

模糊的头像
潦草的签名

将他们统称为
考生


*涂口红的考生

涂了口红
乖乖来考试

在纸上
画一朵黑色的火焰


*近距离观察

一簇火焰
在五尺开外的一张唇上燃烧

你像一堆灰烬
被它照亮了


*平衡

我对面的黑板上
一片空白

一个女生的嘴唇
在熊熊燃烧


*安慰

将一个金属探测仪
放进一只空杯子

那只手
暂时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