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妮莉丝·坦格利安
从“冰与火之歌”时代穿越而来
加入到我们的西班牙之旅

西班牙地图，曾经看了很多遍
多么向往漫步，堂·诘诃德和桑丘
骑着瘦驴游荡的拉曼切荒原

下榻酒店，油画上树林中的大风车
会是堂·诘诃德手持长矛
冲上前去，与之搏斗的海盗吗

这是塞万提斯和他的不朽名著
堂·诘诃德和桑丘的塑像
绕行了几圈，丹妮莉丝·坦格利安
近距离和他们在一起合了一个影

静静地坐在他们的塑像前，脑海中
堂·诘诃德和桑丘呼之欲出
在荒原里游荡，在酒馆里喝酒
在农庄里追求被当成公主的农妇

久远的青春时代，我们手捧
《堂·诘诃德》，废寝忘食地阅读
多年以后的今日，我们来了
见证了永恒与不朽……

丹妮莉丝·坦格利安，和我们
一起从塞万提斯雕像广场
穿过萨巴蒂尼花园走到皇宫
再到马约尔广场和太阳门广场

马德里，以太阳为中心辐射开来
零起点处，马德里，把脚搁在那儿
拍张相，在曼妙音乐的陪伴下
在历史、文学、绘画中行走

丹妮莉丝·坦格利安嘴角挂笑
还想着堂·诘诃德，好笑又可爱
“冰与火之歌”，权力的游戏中
形形色色的骑士层出不穷
有没有一个像堂·诘诃德的呢

到西班牙第二天晚上，导游
安排我们，在托莱多古城下榻
马德里正好有一场斗牛比赛
团里的客人都踊跃参加

或许是因为时差和马不停蹄
昏昏沉沉的，也没有多想
当我们步入斗牛场的时候
天空开始飘起霏霏细雨

丹妮莉丝·坦格利安皱着眉头
问一个在美国读大一的男生
“这种斗牛比赛如何，你认为？”
“不公平！”他愤愤地回答说

落座在高高的看台上，座无虚席
这时，场上已经准备就绪
一头很可爱的公牛在场上溜达
那模样似乎要和人类一起玩耍

斗牛士助手抖动着鲜艳的红布
逗引公牛，撒着欢地奋起追逐
眼看追到，助手却躲在了木板后
公牛即刻停步鼓起澄澈的大眼
似乎纳闷，怎不玩儿了呢

斗牛士助手又跑了出来
又抖动着红布逗引公牛
公牛奋起直追，眼看追到
助手又躲在了木板后

突然，斗牛士骑着骏马闪亮登场
斗牛士和骏马皆披挂重甲
斗牛士用长矛猛刺公牛然后躲开
公牛奋起直追，眼看追到

这时，斗牛士助手又跑了出来
又用红布挑逗，引开受伤的公牛
公牛追来，他又躲在了木板后

追到跟前，受伤的公牛依然停步
鼓起澄澈的大眼，天真地甩甩尾巴
似乎纳闷，怎么又不玩儿了呢

（如此情节，反复重演）

以公牛的蛮力，倘若它记仇
继续冲击挡在前面的木板
纵使不能将木板撞得粉碎
至少可以发泄不平和愤怒

但是它不，每每到此停步
鼓起澄澈的大眼，天真地甩甩尾巴
那模样，似乎只是在和人类玩耍

这时又一斗牛士骑着骏马跃出
斗牛士和骏马皆披挂重甲
斗牛士高举长矛，潇潇洒洒
几乎朝同一位置，狠狠刺向公牛

这时，公牛正好转到我们看台前
背上鲜血长流，可它仍奔跑甚欢
看不出它对人类怀有任何敌意
也看不出它有丝毫愤懑仇冤

背上一次又一次被长矛刺中
鲜血一股又一股泉涌而出
默默地奔跑、停步，奔跑、停步
那模样，似乎只是在和人类玩耍

场内一波又一波欢声雷动
为斗牛士的风采和机敏神勇
为公牛的鲜血铸就的胜利与光荣

这时，丹妮莉丝·坦格利安
早已潸然泪下，愤然起身
夺路而逃似地向场外飞奔

门卫拦着她，十分不解
说更精彩的表演还在后头
丹妮莉丝·坦格利安流着泪说
你们——太残酷……

门卫无奈地摊下手，摇摇头
然后打开门，很不情愿地
让丹妮莉丝·坦格利安出去了

这时，傍晚，马德里，大雨滂沱
似丹妮莉丝·坦格利安在嚎啕大哭
为奔跑、血流如注、可爱的公牛

她没法将这样的斗牛比赛
同所谓的锄强扶弱，直面人生
在逆境中拼搏奋斗的骑士精神
联系在一起

倘若堂·诘诃德骑士在世
会把可爱的公牛当成敌人吗
除了像大风车一样的庞然大物

丹妮莉丝·坦格利安悲伤而失望
这个享誉天下的马德里斗牛场
和自己曾经不惜沉重的代价
坚决取缔的角斗场有什么两样

丹妮莉丝·坦格利安
兀自默默流泪，黯然神伤
在西班牙马德里斗牛场附近
找了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

刻意要了一杯意式浓缩咖啡
泪眼模糊，举目四望
大雨，夜色，西班牙之旅
马德里，已经变形的斗牛场……

风暴降生，浴火中永生
大草海的卡丽熙，弥林女王
全境守护，七国女王、统治者
镣铐、锁链破除者，母亲、弥莎
龙石岛公主，龙之母，龙女王

世界上最美丽、最尊贵的女人
丹妮莉丝·坦格利安
拥有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
却有着一颗最柔软的悲悯之心

2017.8.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