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清道的时候我骑在摩托上
没能及时避让
“杂种,你聋了?”
羞辱让我失去方向感,仿佛下水道
在体内膨胀。“日你妈!”
距离拿得真准刚好让他
听不见。疯狂地摇晃一棵树
但我清楚我能弄倒的是另一株
冲着一个女人大发雷霆,她是
我的老婆。手握匕首,另一只
将发痒的烂脚丫挠得鲜血淋漓
想狠狠地摔一回东西拿出几只碗最后
又轻轻放回原处
大开杀戒是虚构的:同时
点燃三盘蚊香,幻想自己
倒挂在高压线上一个接一个地
吻他们。我敢吗?
生理学像妈妈一样提醒我们
不要干傻事。从小我就不敢把气球吹得
太胀没有吹到气球里去的气都淤积在
我的肚子里。现在我
常常给自己提一些尖锐的问题希望听到
针刺气球似的爆炸声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我喜欢自由联想,但我不会扯上自己的肚皮
我会提前戴上耳罩以防震破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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