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这蛮荒的干净
被雪覆盖的草原把我的灵魂螫醒
远去的列车就在边境,永远
只是那么一列
它们被遗弃,但没有死
吹过腿踝的白毛风
像一匹匹并不温驯的马
骨子里头仿佛长出干冷的铁
它们结成多路纵队
在荒芜中奔突,征战杀伐……
我看见天地冷冽如闪电,我看见
直立的树干,如孤独的行客
如雪人踯躅于宇宙莹洁的心脏
我像疯魔的孩子,死命地奔跑,
然后跪下,以雪覆面
大地,银色的母亲
在这纵深的亚洲腹地,幸福是属于我们的吗?
那在你阔大的胸怀里长眠的,
已种下了太阳的苔藓
而我是你胸前沉默的雪花,但不是最后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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