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根绳子拴不住云朵
一个句子便在群山里落下
石头会在迷茫中悲壮成山河

悲伤的人，远道而来的人
都来赶这场浩浩祭日
他们带着一定的眼泪
也带，必须的真金和冥币

一拔拔的唢呐声，唱声
在落日的灶火上，越吹越旺
这是活人吹向活人，听
这声音多么悦耳，又多么喧闹
空旷的山谷，疯了似的传染

这是每个人都要释放的日子
道士走上祭台，手持“令牌”
啪的一声，将鬼的“喉咙”卡住
隐形的风水先生，早站在
见风就死的地理学上发笑
我们都热衷于在祖辈的坟上
为下一代人，绘制出
一张张美好而空虚蓝图

这场祭日后，人们一再追问
在亡去的时间上收到多少礼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