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缓而笃定地
往窗外随便抓一把月光
打铁般造一匹白马,对照着
已长出鬃毛我的影子
用我祖传的孤独。然后我要用这匹白马
连接荒原上的黄昏——
现在你要是循声而来
我便是你遇见的第一个圣人
而无疑,你是圣母,正在用火钳
从我受灾的心海夹起夕阳
黑暗是砧,来,拉动风箱
时间这块生铁就要开满鲜花
现在你要是循声而来
我便是你遇见的第一个诗人
现在这匹白马的落蹄如落花
小铁锤、大铁锤复沓何等悲凉的蹄声
请随意驰骋。我要给你
伤口一般的路口——
现在你要是循声而来
我便是你遇见的第一个情人
没有长路,长夜什么也不是。没有诗歌
我什么也不是。但是你与我让世人如何甄别
大铁锤、小铁锤复沓何等苍凉的铁路
恍若你我就是受祭的熟铁,红肿的快感
一定让即将到来的时代生烟
但我还是徒劳地献出诗歌
就像你啊徒劳的为我献出
古老的鲜花
2017.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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