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月亮像把刀——赏析诗人赵琼的诗歌《我想为月亮写首诗》等五首

作者:李哲夫   2017年12月20日 09:49  中国诗歌网    2082    收藏

诗歌创作犹如绘画艺术,同样存在于“虚实”和“空灵”的手法表现上,它使艺术思维和艺术表现之形式,由此搭建一个双重架构。诗人在语言艺术修养和积累上的坚韧不拔与精益求精,由此展现出诗歌的韵味与文字的魅力,在其畅所欲言或欲言又止之间,从中体现出一种高尚情操与艺术品格。至于诗歌叙述与情节的起伏跌宕,以及延伸上的艺术处理与“空间留白”,是诗歌艺术创作的上乘境界,它还包括语言运用上的张力和活力。在诗歌创作中,为使整个作品更加协调精美与畅达,而有意留下相应的空白,不仅仅是为读者提供更多的想象空间。从诗歌创作角度而言,情绪或情感上的不节制,让文字的饱满超出一定范围,使其该诗在意境上很难达到空灵。所谓节制与控制,犹如篆刻艺术,在方寸之间尽显天地之阔的艺术效果。倘若一首诗歌,在文字上的密不透风,好比一幅绘画作品,未能处理好构图上的“疏可跑马”,也就很难有其在人文境界上的艺术效果。就诗歌创作而言,缺少了一定的有效性。诗人赵琼诗歌语言艺术上的抽象与具象,意境与意象上的恰到好处的处理与运用,由此让他的诗文有了一种行云流水之势,以及含蓄内敛与令人遐想的审美价值。


我想为月亮写首诗

还是用那个我一直在用的

我对父亲的称谓


我想为月光

写一首诗

写月光下的山冈

写山冈上的丛林

写被丛林拥抱着

同样也在月光下生长的

山花以及梦呓


我在写月亮和月光的同时

想到了你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

就像你不相信,我会在梦里

遇到那么多

与我素不相识的

陌生人

2017.08.12 


 ——赵琼的诗《我想为月亮写首诗》


一、恰到好处的渲染,是构筑诗意与韵味的有力体现。


所谓诗意与韵味,是为情所动之中的一个梦境与梦境之中的月光,在山冈与丛林之间藕断丝连以及意犹未尽的凝重太阳深远:“我想为月光/写一首诗/写月光下的山冈/写山冈上的丛林/写被丛林拥抱着/同样也在月光下生长的/山花以及梦呓”——赵琼的诗《我想为月亮写首诗》。月光之夜,犹如一幅中国泼墨画,它的“山花以及梦呓”足以体现出一种内蕴与韵味,是建立在文字的质朴美以及深刻表达所具备的精、气、神之间。无月的夜更黑,银银月光,仿佛雪白与暗黑在色彩上的鲜明对比。诗人的拟人手法,将月光幻化为父亲,呈现出一个父亲在月光下的含辛茹苦,那山冈丛林与山花的意象表达,我更多的将它看成是对于伟大父亲的赞美,土地与村庄的纠结与岁月的幻梦。

或许是等待了许多天,“山花以及梦呓”才悄然来到,山林的沙沙声在耳边响起。此刻,山村的夜灿银闪亮。仿佛一个伟大的故乡,是因为有一个伟大的父亲,在高挂的月亮之下十分清晰,多么长久。今夜,月光照耀我在黎明梦里的笑容……

整首诗歌的情景交融给人以美感,想到父亲,还想到梦境里出现了很多陌生人,或许那是一个模糊场景,以及怀念与怀想里的哀痛与忧愁。说起思念,仿佛在老一辈人的心里,总有一些相信与不相信,只有回家,那种思念才会是真的,父辈的思想或想法,总有许多与子女的不一样,而对于幸福的理解却是一样的。“我在写月亮和月光的同时/想到了你”。这是诗人在秋天完成的一首思乡与思念的诗歌,不久的时间,将是中秋了,诗人自然而然地想起了父亲,让一个爱,沉浸在有虚有实的情景交融与幻景的构图里:“写山冈上的丛林/写被丛林拥抱着”。以实带虚,或以虚带实,让其山冈在崇山峻岭与云遮雾障之间,山高水长,思念从未休矣。有的又咫尺天涯,而让一个梦在一种刻意求远里,反到形成一个情感上的远近与牵挂,由此而突出了主题。月光浓淡、诗歌氛围的浓淡,在有月与无月的黑白之间,让一个思念的内核尽显一个相关的冷暖:“想到了你/我知道,你不会相信。”,这是一句线条粗细、动静与巧拙的恰当运用,由此而形成的层次感和韵律感。诗文的巧妙之处,在于恰到好处的用词用句,将一个月光下的景深一一呈现了出来,尤其在“情”字上来打动人:“遇到那么多/与我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在梦境里遇见众多陌生人,而诗人只看见或更想看见人群里的父亲,这是何等的爱与被爱,让思念之情在一个永恒的体裁里,满文生咽。无法言说的,只有哽咽,将思念转换为月亮,其实那是一种举重若轻的空,在于一个具象无形与无法回避的深沉的痛里。


他想做一个神仙,扯了一把蒿草

挂在唇间。

他想走出大山。

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经幡过处。所有的尘埃

已成云天。


——赵琼的诗《人间》


诗歌之中的长诗与短制,其规律基本是一样的。众多高妙诗人一直推崇风格上的不一样,语言表达上看不出什么雕琢痕迹,看不出在语言用力上的,所谓“诗意消失在直白的言语之中”,诗人传达给读者的感受,不是诗人文字单一的特别漂亮,而是要看他诗文里的奇特描述,以及某种陌生的“气味”,甚至某种色彩与光影在情感上的支撑和连接:“他想做一个神仙,扯了一把蒿草/挂在唇间。/他想走出大山。/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经幡过处。所有的尘埃/已成云天。”——赵琼的诗《人间》。假装与倒装,是一把草的神仙与路站在原地不动,草不是神仙,路也不是人,之所以倒装句,是它的背后站着一个博大而又广袤的人间。字词之间与语言之间和诗歌情节之间又及纵深发展之间的诙谐,不由让人会心一笑。如果说隐居深山的神仙都想走出大山,那大山之外的诱惑力与美丽,一定十分巨大。在这里,我们不用去多说,繁华都市或霓虹灯影,以及流光溢彩的生活与怎么样的宫殿群落的第一次相遇,给人留下多少美好回忆,那些指间的抚触与唇语之间透露爱的前戏,又是多么陌生或多么稔熟。

月光下的霜露,以及面对大都市的兴奋与感激的背后,一些相会,一些爱恋,仅为一次上辈子的多少亏欠。或许还有别样生活的童年或之后的几十年,在时空穿越里,还想穿过微微闭合的双眼,那神仙或许它属于另一个人,它在浪掷,它在虚度;它想将拥有的拥得更紧,紧到足够,不再有矜持。一句:“经幡过处。所有的尘埃/已成云天。”出山不成,所有理想犹如过眼烟云,“经幡”与“尘埃”,多了一些英雄豪言随之逝去的悲壮情怀,那猎猎招展的与漠风卷起的,早已化为另一片天空。它的到来或不忍离去,将在一种念想的饥饿中挣扎,让一颗心想去完成另一次拓荒,无可否认的痛苦与现实是如此的真实。从何时起爱与不再想去改变,回到从前——没有代价,回到现实是需要付出的,没有过往,也就无从他人,走出大山,不仅仅是给一次相会带来一种全新的感觉。本诗构思如此的奇异与奇思妙想,温文尔雅而又犀利的言辞,如此新鲜者,是其一种悲伤,足以熄灭和坍塌一个内心构筑的理想宫殿,心便由此不能安静地歇息,那未被侵扰的灵魂,如有一层面纱的宁静,在大山或森林整夜守望,一束内心的火焰归于沉寂,亮色里的灰烬逐渐变软,火焰消失,温暖随之失去,孤独的心,僵卧于全身的无力里。月光洒在人间,我明白在“尘埃”中苏醒,它目睹历史,今夜,多么安静,佛光隐遁,一次呼唤被秘密的追逐,那个叫人间的地方仿佛成为我的可能,那就让我的身形,留在尘俗的世界欢快的吼一声。

对于诗歌来说,诗歌创作之难,在于叙述之难,在于语言张力之难,有人说叙述是高级的,我却认为与底蕴和语言的张力密不可分,忘却文字本身的难度或者技巧,对于精短诗歌来说,短制更难让人记住叙述本身与语言张力本身的掌握,由此达到意境高度与艺术高度之本身。诗歌《人间》其文其意,都有其不同凡响之处。


二、诗歌创作的难度,与底蕴和语言的张力有关。


生活中的喜怒哀乐,总会伴随诗歌左右,《七夕夜,我俩就着灯焰一起喝酒》,是诗人赵琼的又一次气象生动,在这个情绪饱满与浓烈诗文里,即使是可悲可叹或可歌与可泣,有一种醉,也是一次自然而然的情感宣泄。其韵,有一种透明,其色,有一种霓虹或花青,灯光与火焰,酒水与夜色为其中的冷暖与和谐,欢愉与小聚,在一种浓郁氛围的交织与深刻之中:“夜很深了/但距离天亮,还很遥远”。让那个夜晚多了一些湿润与华滋的重彩感。该诗开篇第一小节就显示出它的不俗:“太阳落山后,我俩/点起了灯,就着火焰/一起,喝酒/酒很烈,像我们吃过的/所有的苦”。


太阳落山后,我俩

点起了灯,就着火焰

一起,喝酒

酒很烈,像我们吃过的

所有的苦


更多时候,我俩双手捧碗

仰面长天

一口接着一口,将

灌进屋里的那些风

当作酒一样

来进行吞咽


有时,我俩

也都会看一看窗外

看一看夜。看一看

被虫鸣

安抚着的秋风


夜很深了

但距离天亮,还很遥远


酒,已被我俩喝干。


没有烈酒作陪的灯盏

顿时,黯淡

2017.08.28


——赵琼的诗《七夕夜,我俩就着灯焰一起喝酒》


其实这是一个良辰美景之夜,不用电灯,却用篝火或火把一样的灯或煤油灯,诗人在这里尽管没有做更多交代,就文字本身来说,足以想象出它的另一种诗情画意,而在这一小节的结尾句里:“酒很烈,像我们吃过的/所有的苦”。所谓七夕,被国人看作是非同于西方的“情人节”,本应是幸福与欢乐的,而在诗歌的后一小节,多了一些浓烈酒里的浅浅的醉与风声雨声之外的些许哽咽,不用酒杯,却用碗盛酒,一种豪迈,一种英雄气,在一次次一口口的“仰面长天”里。“灌进屋里的那些风”,被诗人又一次调和下酒,一种潇洒或一种爽朗都有,虫鸣或秋虫唧唧,道出一个西风的烈性与酒性,苦闷或郁闷,哀怨与忧愁,在彼此交融里相互安抚。有道是一人不喝茶,二人不饮酒,能有这样的场景,只怪七夕夜的特殊时节,居家或与农舍,故有不一样的灯火,不是青青客舍,也不是唐代诗人王维笔下的渭城朝雨,也就不用劝君更尽一杯酒,出不出阳关,两人的世界都在这里,相互对饮,不邀明月,影子也不是三人。那秋,正好落叶,那些新树以及新叶,只待来年,让诗人之心呼之欲出,什么初绽或什么悄然舒展的嫩芽,不在这个季节,一滴浓烈或被诗人化为甘露,点点悲鸣恰似某种即将被融化的幽怨。再获新生或是否颓然老去,让一个人生恍若簇然一新的把戏,正被刻写在窗外树的年轮上,一些金黄的或在收获的年年九月。昨夜已逝,有人似在诉说:“酒,已被我俩喝干。”又及“没有烈酒作陪的灯盏/顿时,黯淡”。眼睛里看见年岁的清澈,如同清露滤净空气,月光或火焰下的夜晚变得澄明,时光投下一个箩筐,却装不下已经遥远的深夜,它们因此凸显;被岁月之风吹皱的金黄,以及印在脸上的皱纹——所有这些,都会骤然重现一个即将老去的暗淡。


墙,一遍一遍

被刷白。

黑,在白的内部

依然黑着。


——赵琼的诗《粉饰》 


《粉饰》这首诗歌仅仅几行文字,展现出的一种精短,道出一种空灵空与语言文字的张力和活力,使其整个作品具备一种精美与气息的流畅和协调,由此应验了古人所说的“知黑守白”的价值内涵。诗人赵琼已经悟出了这么一个深刻的道理,诗歌的创作,犹如一种从容和淡然与坦然的生活态度。其实这首诗歌还道出了一个深刻的哲理。现实生活之中的“粉饰”也是一门艺术,它还有一种讥讽的成分,从另一个侧面来说,更是现实生活之中人与人之间真诚与虚伪的一种揭露。一些伪善的表面遮盖或伪装以及隐藏,仅是暂时现象,那就是,假的就是假的,伪装必将被剥去。面对如此的墙壁,无异于观景,无异于参禅,如此意蕴的深远。古人认为,好诗必有“韵外之致”。说明韵味必得从迹象以外的虚空处去求得,从不著一字处去领会韵外之致。宋代严羽以禅喻诗,提出作诗当如“无迹可求……言有尽而意无穷”,也即是说只有“空旷”与“虚灵”,才能产生神韵。由此可见,只有不多着一笔的“留空”的艺术才会产生神韵。所以,诗歌的“韵”其实是一种艺术审美标准,经过“心随笔运、取象不惑”而获得的艺术效果。前人早有“虚以成韵”之说,创作上的“灵气”在于语言未到虚白处,此句令人遐想不尽。只有“虚实”相结合的灵活运用,才会让人浮想联翩,回味无穷。那种繁复或驳杂的表达,无虚与空灵之感,何来凝练与凝重,何有超凡之内蕴。

诗歌《粉饰》的白,又不同于前面我们说到的留白,更有一种颜色上的纯净,以及具象无形的空:“墙,一遍一遍/被刷白。”仿佛那白好久不曾来过,灰尘满天的日子,墙壁黑了,记得当初是白色的与温暖的,甚至是很美的,有仿佛没有多久,墙壁的黑,在一拥挤而又疲惫不堪里,或许诗人用了一种受苦以致昏迷的劳累,去完成一次阵痛或涅槃,将一些不吉利的黑统统干掉,让那黑洗白,还让那黑全部垮掉,让它终期一生的在暗处,等待一次漫长的死。诗人的禅心与禅意,舒气与心中,散心于意中,点化于之宣泄之外。不用花费太多时间来粉墙,也不用怀疑它的内部是否稳定,粉饰的目的,就是让恐惧的黑不知所措,反复涂抹。犹如多次试探,用直接面对来忘记时间的流逝,黑与白的过程,犹如一次短暂的爱,白得刺眼,是否意为爱的真。一段黑,将被永远洗去。值得期待的白,不仅仅是被粉饰过,那黑被洗白之后,还能剩下些什么,说真的,现实的虚伪,我真的羞于说出口。

由此,诗歌作品有了思想以及诗人自己的血肉,也就有了艺术高度。短短的十八个字,比一首五言绝句还少两个字,再次体现出诗人充分的想象力,朴实的文字,是一次精彩的创意写作。


三、让诗性的审美,在清醒与冷峻的深度完成。


不像无路可走,就投江,跳河

枝间悬绳。

我刀法娴熟,手法纯净

落下的刀子

在梦中,总将自己砍醒……


——赵琼的诗《下刀》


诗歌创作,在追求深刻意境上,与哲理以及哲学思想的对话或运用上,其相互之间的关系正在出现一个隐蔽的转折。柏拉图、海德格尔这些哲学家无一不是文学理论熟悉的名字。那些外国版的文学理论,也吸纳与进入到辩证法的一个层面上,例如内容与形式,个性与共性,现象与本质,个别与一般,偶然与必然,如此等等。赵琼的诗《下刀》,或许就属于这个范畴里的某一范畴,我们不说范畴的大小,能被框进,由此进行一番诠释,或另一角度上,对于诗人情感或思想上的细分,不仅仅是对于诗人内心的一次触摸。所谓梦境里的清晰,是从一个幽暗开始的。它的暗,还在于一个清晰的命题:“不像无路可走,就投江,跳河/枝间悬绳。”——赵琼的诗《下刀》比《粉饰》多了一行又二十个字。从无路可走,就投江或跳河与上吊的虚拟恐怖场景的问题,被矛盾似的一一呈现出来,这样的清晰与模糊或幽暗,被隐藏在澄明和清晰的梦境背后。对读者来说,这是诗人智慧上的又一次体现。这样的文字,直接将梦境里的无奈与无法回避的,不做一点躲闪的传递给读者。

我以为,文字本身更多的幻梦场景,在一次次地与现实直接对抗,不说什么自由或更高层次上的宗教思考和人性的某种启示,谓之哲学与诗心,谁占上风?该诗已经让人认为诗人的哲学思想在精神层面上占了主导地位,由此可以看出诗人赵琼在这首诗歌上所具备的具象幻景上的抽象思维,更是一种冷静与理智的干涉。所谓上刀山或下火海,那不仅仅是一种勇气,我到是希翼它的和风细雨或白雪皑皑,以及春风又绿江南岸。

无路可走,不是一具虚空的身体被寄居别处,或是以茫茫群山,去印证某一些人的前途渺茫,无法让人在黑暗中沉睡,梦境之中的奔走和呼喊,让两个虚无的我剧烈摩擦或对阵,像一把刀紧逼另一把刀,幽蓝火花的重叠,还将昨夜群山捆绑一起。其诗歌内核或许还有另一层意思,那就是有些人在现实生活中的不得意,人生的低潮,事业的失败,人与人之间的尔虞我诈,或落井下石。人生的转折点里,白天的不知何解,夜晚的恶梦惊醒,一个个看不见又摸不着的虚幻,足以让眼眶里的灰色奔涌。诗人将自己的文字放在了一个广袤的社会里,这个文字,是对某些人的人生处境与之发生的某些事件,做了一次人间世象或人生百态的试探和思考,同时又是一次从不退缩,从不放弃的一种激励。仔细回想曾经走过的路,谁的心灵肮脏不堪,谁的心灵一尘不染?黎明前的一个短暂黑暗,蓦然回首,雪域高原的雪,被我独自带回家,那雪犹如明晃晃的刀,假如有一天它真的落下,哪一天才是我的祭日……

路越来越窄,天空仅有的光亮挤压我,为什么时光不倒流,再次面对现实的冰冷,多想自己在房间钻木取火。其实诗歌的背后,或许还有诗人想要代替别人未说出的内心独白。疏远的长椅上,悬崖与平原至关重要,迷糊与睡梦之间,其实它更关系着一个城市的神秘,一个生命的奥秘。这是一首极具悲剧色彩的诗歌文字,它将一种浓郁诗意,建筑在这样一个核心。现实与虚拟的一次生命完结,不是一次逃离,而是一次勇猛抗争,更是一次人与梦境之中的自然较量。我更多的看成是,艰难与曲折里的惊心动魄,以及悲剧色彩里的浪漫主义情怀,同时又是死亡与苏生里的对立与统一。由此,我们可以这样的说:“落下的刀子/在梦中,总将自己砍醒……”整首诗歌炫出的这些颜色,不是为之绝尘而去,而是极大地在向一次绽放拥抱。


2017年11月9日9:49:09

嘉陵江畔堆金村


李哲夫简历:

李哲夫(本名:何泽富),中国作家协会重庆分会会员、中国美术家协会重庆分会会员。毕业于重庆市某高校美术系, 有作品入选《中国诗典》和《中国诗歌选萃》;已出版著作《向往高原》《栀子雪》《画外之音》《物象之语》和《屐旅者》其中《向往高原》获96四川省“五一”文学奖。作品散见:《绿风》《诗刊》《星星》《诗歌月刊》《诗选刊》《红岩》《青海湖》《草地》《上海诗人》《散文诗世界》和《散文诗》等报刊杂志。主编、出版诗歌专辑数十部。

责任编辑:牛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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