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性与神性在诗语中的运用
作者:费碟 2018年01月18日 11:21
713 收藏
诗语,与散文和小说中的表达运用是不一样的。诗,无论口头还是书面表达,都有一种超然脱俗的灵性,无论揭示人性密码还是彰显社会本质,都应具备一种天马行空的神性,离开这二点,看上去像诗的形态,不过是似是而非的顺口溜,或无病无痛的虚幻呻吟,必然是索然无味,连一根鸡肋也不如。
近来偶然读到朋友推荐的诗——《倒挂着风》,是个陌生的作者,叫守望黎明,读着读着,自己的灵魂也跟着舞动起来。突然觉得,当今的自由诗,要让文学的神性走进我们的生活,激起或陶冶我们的情怀,让我们有点浮躁,甚至有点腐朽的性情,经过诗情画意的调理和熏陶,重新焕发生机,重新点燃享受艺术诗境的美妙篝火,那诗就不可或缺。而新诗要重塑唐诗宋词的辉煌,那就必须开拓诗语表达的新路径,既要在时代气息和日常生活中挖掘灵性,又要在人文情怀和人性向善中焕发神性。这首《倒挂着风》不乏这方面的灵性和神性。
首先这里的风,定性为“倒挂着”,那是什么风?民风社风,还是季风行风?而风的自然属性是看不到摸不到的,却是在激荡涌动时可以感受得到的,而作者偏偏看到了,似乎让我们也摸到了,这就像幽灵一般地变性了,也就有灵性复活的意象,是诗语的特性之一。
接着就让人带着疑问看下去“室内。我在安静中∕越陷越深。有些迹象正背离∕预设的轨迹∕墙上高挂的衣服,摆动起来∕像倒挂的风,推动∕影子的晃荡——”人们在喧嚣兴奋后,总有一些思索者会在渐渐沉淀中静静地过滤自问,越陷越深,这也是人之常情,也是生活的一部分。但作者却感悟到了预设的轨迹有背离的迹象。
实际上,很多人会有这种感知,未必能这样表达出来,作者感知到了,另一种幻觉似——“像倒挂的风,推动∕影子的晃荡”,像“意念在运动”“ 月光正襟危坐”“ 打湿我的呼吸” “相对论”成风花雪月等等,这些都是灵性为诗语的外在表现,推动着歌者前进的轮子,而神性又是怎么变现的呢?
细想想,我们在历经坎坷的岁月中,那些影子的晃动连我们也神魂颠倒,助推着倒挂的风,于是“意念在运动,这是我∕孤独的理由。月光正襟危坐∕把相对论,翻成了∕风花雪月”妙就妙在把严肃缜密的相对论,翻成了,娱乐嬉笑的风花雪月,人们曾经感慨“搞原子弹不如卖茶叶蛋”,看看现实生活,多少学者、科学家青卷黄灯地苦苦探索,却不如球星歌星一掷千金地“潇洒”,这是不是倒挂的风在作怪?这就明白无误地展露出作者的神性思考。我注意到作者的呻吟,“命运,如逃亡的落叶∕刚刚经历过∕一次,颠沛流离的∕漂泊”作者的灵魂深处,仿佛有某种痛感和无奈,他在“风”的波动中,摆动起来,像是漂泊的落叶,更多的像是对“倒挂的风”和风花雪夜般的所谓“相对论”发出震人发聩的抨击。
灵性是诗艺的迷人之处,神性是诗境的成败支点。这首诗我们不谈其折射出的思想观念究竟如何,仅仅就诗的灵性与神性有机结合而谈,确实运用的如火纯情,诗歌是艺术和思想的天然塑像,真诗人是艺术家和思想家的合二为一,一个没有思想的诗人可能就是文字游戏和辞藻摆弄的专家,一个没有艺术的诗歌可能就是干瘪苍白的口号,只有二则有机结合,并且触动内心深处的软肋,才能有神灵之象,达到打动人感动人召唤人激励人的艺术效果。
附原作:倒挂着风 诗/守望黎明
室内。我在安静中
越陷越深。有些迹象正背离
预设的轨迹
墙上高挂的衣服,摆动起来
像倒挂的风,推动
影子的晃荡——
意念在运动,这是我
孤独的理由。月光正襟危坐
把相对论,翻成了
风花雪月
菊花渐黄。流逝的光阴
打湿我的呼吸
视野里,一片飘零的叶子
正在铺设
流水的波动
没有人注意,在我的世界
命运,如逃亡的落叶
刚刚经历过
一次,颠沛流离的
漂泊
责任编辑:系统管理员
所有评论仅代表网友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