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很蓝,
一只乌鸦站在桅杆上,
眺望被春雪擦亮的无限远方。
在北方,地平线总是那么清晰,
仿佛世界有意为日出,
腾出来磅礴的狼烟,
时间上的隐情。
在我看来,它依然孤独地像一个过客。
我为它编制了无数虚度光阴的青竹,
和麻雀羽织的大网,
但最后都落回我自己身上。
在赫图阿拉,风只有一个方向,
和高原上掠过的羽翅一致,
它是口含谶语的圣鸟,
一直飞往永生的圣途。
我仰望那太阳下招魂的食盒,
几只鸟儿忽闪着黑色的霜衣,飞走了,
我的祖先也沉迷咒语,
并一退再退,让出横陈舟楫,
和刚从风雪中返回的蓑衣,
如覆水,一滴两滴不停地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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