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结核病在非洲水牛群里肆虐,人群中
躲在阴暗处的红眼病,像丑恶的匕首
(你能猜到该隐对亚伯说了什么①)
这时,火山不断重塑着安弟斯山脉
推土机蹍过的山岗
牧羊人和牧羊犬消逝了踪迹
另一个弯道上,高举条幅的追随者
聚集在风向标的指示灯下
被某种强大的集体光环左右着
每个问题都以彩排好的声音回答
城市犹如面具泯灭着自己的性格
巨变的风暴
像无情的海啸摧毁了堤岸
(躺在坑道的化石们带着各自的体温)
深情的回望镜里
冰雪充满了每一双眼睛
每一只被迫迁徒到陆地上的北极熊
悲伤从它们的眼窝流淌
秋风一夜间吹爽大地的皮肤,远远地
我望见一个天才盲人正带领机器人狂奔
啊,失去自然光泽的天空
你的叹息是滴血的伤口
转眼间被狡黠的浓云掩盖
前往受难的人们在地平线尽头徘徊
而在非洲大草原,水牛群贏来了死亡的胜利……
注释:
①据宗教传说,亚当和夏娃生有两个儿子:该隐和亚伯,哥哥该隐因上帝独宠亚伯而生妒意,遂杀其弟于田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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