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四十岁的门槛挣扎
仿佛前面是道悬崖
止不住的流水啊
那抓不住的风
母亲的头发一天天变白
像大雪压在松树的枝杈
父亲的耳目不再聪明
唠着家常就像在吵架
大儿子看我的眼神不再仰视
小儿子换下了最后的乳牙
至于她
不说也罢
曾经,我以为我是被拴住的马
向往着原野却被绑在车架
不曾畏惧热血的沙场
只是不甘被骑在跨下
或许,我只是一只逃脱的小龙虾
从浅塘游到小溪
自以为见识了江湖之大
寻到个小穴就沾沾自喜
喝几杯水酒便指点天下
笑猛虎皮毛花俏
叽苍鹰呆若木瓜
假装强壮的混着日子
在泥潭里翻起泥沙
早忘了小龙虾不是龙虾
龙虾也不过是只虾
沉迷在麻醉的幻境
妄想着不再长大
怕一觉醒来
已经掉进了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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