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无年。仿佛暌违了半个世纪
古镇山谷闲花，果实白白熟落
风情无人拣拾与品尝
唱暗青山。青螺碧玉盘
狗装模作样低吼了几声
与水鸟对峙。年青人总是性急
一路踉跄奔来，如雨前蚂蚁
反反复复向自己的旧爱致歉
也不吭声，听命于季节
听命于无情的嘲弄和报复
以及瞪眼的土地。之后
我看见金鱼是透明的
一个变成茶色女人的身体
沉重还是土地的，飘逸还是天空的
当然。还是老年人稳当，即使脱尽羽毛
也始终像一只水鸟从冰河上走过
一个深陷的夜晚。我很想见到亲情
那夜忽然短了，我似乎见到水杉树叶
一些无声的坠落以及飘落的抒情
我听见母猫的叫声。且有晚风吹来了薄雾
有皂角的香味。血管里有神秘的喧响
夜多么柔软。那个年青人和那个
戴手镯的老者究竟是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