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隔壁的冬天,
冷得令一切生物时刻在发抖。
天空被阴云遮盖住,
降下无数的雪花,
随风卷落在地上,
重重地打在羊群的心头。
这群绵羊,
迎着风雪蹒跚走来,
寻觅能吃的一株株干草,
心中渴望能够继续生存下去。
前方——
铺满厚厚的积雪,
后方——
留下串串的蹄印。
领头的那只老绵羊,
昂起的头、黑色的毛,很是显眼,
浑身披满着纯洁的白色,
健壮的身段配上一对非常有神的眼睛,
显得格外精勇。
看得见,
头羊的眼眼帘下留有已经结冰的泪珠,
嘴唇上也结满了冰碴子,
但牠把残酷存在心里,
引领羊群坚定地向前行进。
羊群吃力地踩踏滩上的积雪移动着,
不时有羊发现干草停下来啃食,
夹杂着的几只小羊,
也紧跟着羊群一步都不敢停留,
生怕被大自然的无情而抛弃。
雪,越下越大,
羊群身后留下的蹄印很快就被盖住了,
好像要抹去这生命的活力。
风,越刮越猛,
卷着大片的雪花凶狠地摔在地上,
企图压碎残存的、直立着的干草。
这群羊,依然前行,
尽管天气仍是阴沉沉的,
远行的步伐却没有停下来,
向着新生的明天走去。
二〇一八年十一月十四日作于新疆哈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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