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轻尘

有幸和诗人一起到洛阳出差，接站的是诗人的红颜粉黛红绡。红绡只比我大五岁，没有年龄上的隔阂，我们很快成为蜜柚，到现在我都叫她红绡姐，而她也一直唤我的乳名。
宾馆是提前订好的，红绡姐开车把我们送到宾馆后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安排我们吃过夜宵后，把第二天的行程约好才离开。
做为诗人的知己，红绡姐对诗人的作品非常喜欢，点评过不少诗人的诗歌，如《深情的歌唱》《抹不去的记忆》《爱情的生长》等等。诗人也是特别欣赏红绡的气质，站在两人之间，你会感觉两人之间有强烈的相互吸引的精神磁场。
诗人曾数次与红绡姐相逢，也为其写过三首小诗。一首是初次认识写的：茂林沽酒觅船家，止水浮鸭戏落霞。二月相知春去处，使君与我对桃花。再一首是红绡姐回洛阳举办婚礼的送别诗：洛邑相逢恨别早，淮南杯酒又星奔。朝行西至如邻里，飞燕红妆正待君。第三首就是那首朦胧的短诗《窗》：我的目光，翻过/这透明的夜//我看到了/我的目光，落在//这一夜我着了凉/并一直烧到天亮……
第二天下午不到三点，红绡姐又开车把我、诗人以及几个其它地方的文友接到了她所在的公司，参观了印刷车间，广告产品展厅……又到公司的设计室。红绡姐向设计室人员介绍了我们。某某作家，某某评论家。当说到某某诗人、某某诗人的时候，一个窈窕水灵的女孩仿佛惊诧了一下：“你们也写诗啊！是诗人！？”小美女脸上始终挂着职业的笑容，但依旧没有掩饰住心中的不屑一顾……或许她觉得自己话音的不礼貌，又或者表示自己也是一个酷爱诗歌的人，微笑着对大家说：“请各位老师、大诗人看看我收藏的诗歌怎么样啊！”她优雅地拉开办公桌的抽屉，从一本杂志下抽出一本印着童话女孩的粉皮色日记本，捧着翻开到三十几页，然后调转到我们大家视觉的方向，放在办公桌的前方……我们大家看女孩并没有让我们拿起来看的意思，就探头一起观看……
小美女的字跟人一样清秀：今夜有美丽的月光/蝴蝶的翅翼运载着花香/在晚风中流淌……2004年7月牧歌……
我们大家看完互相看着相互发出会心的微笑，红绡姐就对女孩说：“筱雯，你认识作者吗？”这时我们才知道，小美女叫筱雯。“不认识，不过，我觉得能写出这样诗歌的人才能叫真正的诗人。”还是年轻未经人情世故的缘故，筱雯口无遮拦地又发表了自己的观点。
“筱雯，那我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红绡姐笑着想把作者的谜底揭开，但被牧歌打断了：“小美女，你收藏的诗歌很优美，好诗！好诗！”
我看到牧歌拉着红绡姐的手腕隐秘地藏在身后，夸奖着筱雯。筱雯没有再讲话，只是小心地把日记本收好放回抽屉……
晚饭是红绡姐安排的。我悄悄问牧歌：“你为什么不让红绡姐说出你的身份？”
“你问你红绡姐，她知道为什么？”
“红绡姐你说！”
“你这位老师想给小美女留个念头！”
“留什么念头？”
“他怕小美女见着他这个罗汉真身，会很失望！怜香惜玉呗！”
……诗人牧歌故事很多，事后我一直在想，诗人的爱,永远在路上……
这首《土地》，应该是最好一个的例证。你看，诗人的笔端又走出一位佳人：“你身上的一切/都是白雪的爱情”！
爱情有一个事实是不能回避的，那就是爱多使于颜值，成于波涛汹涌后的一如既往。而此时的诗人无疑泛着情感的微澜，“你的谎言/春天灿烂”，使我看到诗人正纠结于此。
全诗的第一段，点出了诗的主旨。第二段和第三段，写出了诗人纠结的根因，“你的春天恰如其分/鸟语花香的季节/我收割庄稼//我用镰刀推倒麦芒/你把收获/写在秋天的陇上”。这个女孩很会把握分寸，欲迎还却间牢牢牵住诗人情丝，让诗人欲退不能，欲进不得……
虽是一首小诗，却反应出一个少年诗人的情感，让我看到一对少男少女置于情网的美妙！诗人以“土地”为名，以白雪的爱情为底，以恰如其分的春天、鸟语花香的季节铺陈，以镰刀、庄稼、麦芒、陇上着色，无一不显示出诗人驾驭语言的功底和胆色。
爱情是人间最美的主题！我相信，爱情会使人憔悴，我更相信，爱情的人必定永远年轻！


附：《土地》
你身上的一切
都是白雪的爱情
你的谎言
春天灿烂

你的春天恰如其分
鸟语花香的季节里
我收割庄稼

我用镰刀推倒麦芒
你把收获
写在秋天的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