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生穿行在洁净的诗行
作者:贺伟奇 2018年12月05日 1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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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需要诗意。诗意的人生并不一定幸福安康、无忧无虑,但是却很美丽。诗意给人生涂上了一层如画的色彩。
什么是诗?诗的内涵是无限丰富的,它的形式也随着地域的不同而不同、随着时代的演进而演进。任何一位诗人、任何一位诗歌理论家,都不会尽悉诗歌的奥义。这是缪斯女神不肯向人间透露的秘密。缪斯女神的诗集是用纱巾半遮半掩着的,就象维吾尔族女人的面纱。
古今中外,诗海无垠。诗人如浩瀚汪洋中跳跃的浪花,诗篇佳作更如璀璨夜空中熠熠生辉的群星。今天,当“诗人”不甘寂寞、诗坛怪象纷呈时,有人惊呼:“诗歌死了!”
“诗歌死了”,但诗人还在顽强地“苟活”。与诗坛的炒作无关,仿佛也与热闹的诗坛无关,我在自己诗意的领地内,沉默地想象着、领略着、体验着,将深陷现实的状态转换调整成浪漫的色调。这就是诗意的生活着。
在我朦胧的眼里,诗是诗稿,更是诗心;诗句不是诗的内核,诗意才是诗的灵魂。诗心、诗意、诗情、诗感,实际上就是世人对生活的感觉和态度。它们才是诗的本源和本质,诗稿不过是它们的衍生物而已。
金庸武侠小说里所谓的“独孤九剑”,分为心中之剑和手中之剑。诗歌也是一样:心中之诗是诗意,手中之诗是诗稿。有诗意的语句,即使不成诗形,也是诗;做成诗形的语句,若无诗意,即使寻章摘句再如何精巧,也绝不是诗。
虽然我对诗的概念的理解是开放的,但我对诗的形式的理解比较保守。虽然我理解稿纸上的诗句只是诗的躯壳,但即使只是躯壳,诗歌的背影最好也要给世人呈现出一种难以言喻、叹为观止的美。我向往诗的意境,也在乎诗的内在韵律,在乎诗语的温婉和典雅。诗的意境美和韵律美,缺一不可。
我认为好诗的语言应该新颖、流畅。它不是一个个生造词汇、一组组怪诞碎句的组合,而是一个个美好意境的编织、融合。因为诗是是意境,也是感觉,所以如果一首诗给我以晦涩的感觉,那我不会花费过多精力去朗读它们,因为它们无法朗读;也不会花过多精力去弄懂它们,因为我弄不懂它们。于我,我觉得诗歌应该是可以吟咏的;我也只写可以流畅诵读的诗句。
在诗的创作中,我努力从平凡生活中无数琐碎的语言里提取出诗语的含蓄和精致。富有张力的诗句,如茫茫沧海中的一个个岛礁:在浩瀚无垠的海域,它们是低调隐藏在深水之中的巅峰,似不起眼却蕴含巨大;这些简约的岛礁绝非杂乱无章地分布着,而是精心的布局,连接起来,形成深刻的曲线、动人的图画,璀璨如晚晴星空,纯洁如珍珠手链,幽香如檀香佛珠。这,就是诗。
诗仿佛超脱于世俗之外,却镶嵌在世俗之间。正如佛家的高德大师们认为“万物皆有佛性”,其实众生皆在诗性。只要有浪漫的情怀,诗可以是无时无处不有的存在。只要拥有一颗热烈的诗心,红尘事事有诗意,人间处处有诗情,天地万物皆诗篇。
因为我对诗的概念的理解是很宽泛的,所以我的创作是很自由的。因为不是戴着镣铐跳舞,所以我写诗是很轻松的。
我与诗在缠绕交织中互相依恋、互相促进、互为因果。
当我从世俗的尘嚣中步入自己的精神王国时,我感到自己是国王。一行行的诗句,分列在我诗国的路边。它们抬起头,仿佛是一棵棵郁郁葱葱的水杉,用纯净地眼眸张望着远方;它们低下头,仿佛是一株株颗粒饱满的高粱,整个王国洋溢着丰收的喜悦;它们笔直肃立,仿佛是一名名充满青春气息的哨兵,让我内心充满安全感、归宿感。
每一个富有诗意生活着的人,都是在人间烟火炽烤熏染下仍然拥有洁净灵魂的幸存者。因为强大的想象力,诗人有着无穷无尽的精神领地,生活在梦幻般的现实世界。虽然足不出户,或者偏安一隅,但想象的翅膀常常承载着诗人跨越千沟万壑、穿越千秋万代,翱翔于茫茫宇宙。在诗的园地,诗人应该是最为自由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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