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激情唱响时代大风歌——陈谊军诗歌印象

作者:宋显仁   2018年12月05日 11:11      644    收藏

       在我的印象里,陈谊军是个杂家,写小说、散文,也写评论,其评论,出手快捷,针对性强,而且富有见地,因而常能引起读者的共鸣。人民网、荆楚网、观点中国等网站以及众多纸媒刊发过他大量的时评文章,他曾被评为人民网“十大网评人”称号,可见,陈谊军是个地道的时评家、时评达人。而当我集中阅读了他的诗歌时,我又觉得,他是个实实在在的诗人。

       一、让人难忘的家国情怀
       在陈谊军的诗里,常常洋溢着厚重的家国情怀,他写过不少讴歌英雄、讴歌坚定的理想信念,讴歌无私奉献的情怀、讴歌伟大的使命和担当的诗歌,这实际上是他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他的诗歌讴歌美好的生活,激励人们扬起理想的风帆,鼓舞人们为实现伟大的中国梦而努力奋斗,他所传递的就是正能量。
       在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之标,他写故乡的水井,“村里有个西施七嫂/她抱着一个日本士兵沉没在这里/谁也想不到,她的力气那么大/死时,那双做过豆腐的手像钢筋一般/掐在日本士兵的脖子上……”这水井,这一段故事,让人想不屈不挠的抗争。他写参加敢死队的老兵,“那一天,日本人的刺刀从他的胸膛横穿/而他的钢刀同时落在一颗脑袋上”,70年后,老兵的孙儿在夕照下荷锄而归,诗人写的是岁月的慢长,写的是老兵平静从容,实际上写的是村庄的宁静。他写了《他是烈马的儿子》,“烈马的儿子”那是5次被捕入狱,仍豪情相伴、壮志未改的杨靖宇。也写了《故乡的石头(组诗)》,那是红石矶,“明代瑶民起义的烈火,将它的躯体/烧得,这般通红,通红”,而共产党员领导的抗日义勇军,也在这一块石头上,“架起了瞄准豺狼的枪炮/敢死队的钢刀磨得削铁如泥,寒光闪耀/石头,太阳,在钢刀下的较量”。他写惨烈的衡阳保卫战,让人仿佛看到当年如雨点般袭来的炸弹、燃烧弹和毒气弹,看到废墟上拼过的刺刀,看到瓦砾上踩过的脚印,“从军长到士兵,47天,他们守住城墙/守住尊严和孤城,无一人投降与低头”,这就是中国人保家卫国、绝不怕流血牺牲而筑就的血肉长城!在创作这类诗歌的时候,陈谊军没有刻意去碓砌慷慨激昂的词句,而是引入了跌宕起伏的故事和生动的细节,并注意意境的营造和给读者留下想象的空间,因而能吸引人并打动人。
       这些年,豪情满怀的陈谊军也写了不少回顾和讴歌党的丰功伟绩、展望美好明天的诗歌。在诗人眼里,红军的长征,“他们,走过了千山万水/他们顶着星星/也顶起了中国的脊梁”(《顶着星星的老山界》)我相信,红军那不怕牺牲、前赴后继、勇往直前、坚韧不拔的精神一定深深地鼓舞着诗人,长征路上那指引方向的旗帜一定在诗人眼前飘扬着,所以《在路上的,旗帜(组诗)》中,诗人说“他们是穿过暴风雨的旗/他们是旗帜上最炽烈的火”。而在《猎猎战旗舞》中,那猎猎战旗,那奔腾的战马“化为驰骋的高铁/一列,又一列,这是时代的气势/磅礴江河,这战马化为高速运转的电机/一座,又一座,这是璀璨的盛世”。从诗歌中,我感觉到这象征着革命理想和坚定信念的战旗仍猎猎有声,象征着不怕牺牲和敢于胜利的战马仍在勇往直前。在《漫道雄关,江山如画看今朝(组诗)》中,诗人说,“春天已至/井冈山翻滚的绿浪,等你/十里翠竹,等你/万里如画的江山/也在今朝等你”。情感融入了自然,诗歌就了厚度。所谓“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让人看到了革命精神在春天中传承。陈谊军这些诗歌出自他的真诚,而且语言流畅,富有节奏感和韵律美,因而读起来常常让人感觉到他的豪迈和激情。
       陈谊军从革命传统中汲取营养,他的诗作也发出了火光,让人想起了鲁迅先生说的:“文艺是国民精神所发的火光,同时也是引导国民精神前途的灯火。”

       二、展现诗情画意的民族画卷
       在陈谊军的诗里,你可以读到他的民族自信,读到那种自强不息、奋发向上的民族精神。在《永不落幕的祭礼(组诗)》里,你会看到那绵延的火把,看到绵延的图腾,看到那宏大的敬神祭祀场面,你仿佛听到那丰收的铜鼓响彻云霄,听到那同仇敌忾的鼓点破空而来,“似有千军万马听到它的召唤,向前,向前/铜鼓呵,它的激越连太阳也听到/激荡起沸腾的热血,山川映红”“铜鼓的激越穿过时空/今天,这一面铜鼓呵,从岩画中走来/盛大的祭礼在它的身后/盛大的世界在它的前面/这是,永不落幕的画卷。”这说的是多姿多彩的壮族风情、壮族的图腾永不落幕,又何尝不寓意着中华民族生生不息,源远流长,永不落幕?这组诗被评为“我与花山岩画”征文活动十佳作品,2015年6月17日广西日报花山副刊破例用半个版面来刊登,可见其份量。
       在陈谊军的诗里,时不时见到民族跋涉的画卷徐徐拉开,“文成公主,走了3000多公里/松赞干布和他的迎亲队伍,在柏海/迎候最美的新娘”,这抒写的正是民族的和谐与融合,也展现了各族人民对真挚美好爱情的追求。到了西域高原,陈谊军觉得他的魂灵,“从此干净和圣洁/像圣母湖的一滴水。”而行走在叶尔羌河两岸,他想起了丝绸之路的开拓者张骞,想起了他的骆驼,想起了“千年风沙,从身后袭来/又匆匆地远去,只留下风铃的鸣响/一声,一声,从丝绸之路传来。”在诗人的眼中,叶尔羌河是幸福河,“这一朵洁白无瑕的棉花/绽裂的那一刻,那是幸福的梦想/那是多少人脸上的笑靥/那是多少人心坎上的温暖/如同,一捧叶尔羌河的雪水,一缕雪后的阳光/透彻心底的清幽,透彻眼眸的感恩。”      
陈谊军用诗情画意的语言展现民族的风情,展现民族的繁荣和发展,他歌唱的就是中华民族大团结的精神内涵。

        三、为时代而歌唱
        伟大的时代呼唤伟大的文学作品。做为诗人就应该感应时代、书写时代,努力创作出反映时代的诗篇。这些年,陈谊军创作了大量的贴近生活、反映时代的诗作,让人通过诗歌也触摸到实实在在的现实温度。
      “一列高铁穿过绿色的春天/从春天而至的,有我们的每一个人/有每一个人轻轻的足音/有我们与时代前行的心灵,与世界同步的鲜绿/与这座城市共呼吸的命运”,这是《一列高铁穿过绿色的春天(组诗)》中一节,这是陈谊军有一次在湖光山色中漫步、在翠竹的轻风中徜徉时,看到高铁呼啸而过有所感而写的诗,他的诗和着高铁、和着春天的节拍,也和着时代的节拍。在苏州科技城,看到那穿过时代的“手臂”,陈谊军放歌道,“白云蓝天,华灯彩溢,这里托起梦想/梦想,在手中起飞,在脚下延伸”,其诗里行间也像科技城一样洋溢着浓厚的时代气息。
       在时代的光芒照耀下,陈谊军的眼里处处有诗,他的诗歌有生活情趣,也有热度,充满着正能量。比如,习近平总书记在北京庆丰包子铺排队买包子这条新闻见报当天,做为一个平常经常为重大新闻写时评的人,这次却以诗记事,“从那一天起,做一个平凡的客人/买单、端盘子、取包子/就是我们幸福生活的开始”“我们穿过平静的包子铺外的阳光/阳光地走在街道的繁华中/一只包子的幸福/看见所有人的幸福与亲和/看见,从这里出发的梦想/从这里启程的出彩”这样的诗句让人读出了时评的味道,我觉得这是陈谊军在琢磨生活、再用诗歌表现生活的结果。这样的诗歌不是说教,其中流露出的是诗人对宁静平和生活的一种赞赏和渴望。
       这种渴望在他的《做一个像竹子有节与虚心的人》表现得更直接,“安静的村居,您是守节守心的人/做一个像竹子有节与虚心的人/这样的人,什么时候都不会低下腰杆/这样的人,什么时候都会独享清风的自在/独享高风亮节的尊严”,陈谊军写过很多篇反腐倡廉的时评,加上他在纪检部门工作多年的经历,早已见惯并看透了贪腐者被抓时的瘫软,我觉得他更理解做一个有节与虚心的人的重要。
       陈谊军的诗歌接地气,近百姓,蕴含着生活的多姿多彩。寂寞荒岭上的来了开挖的机器,他想到那些飞溅的石头,“它们,已是沉睡了千年,已是等待了千年/甚至,悄悄话中说,我们是否/就这样的悄无声息,年复一年,轮回寂寞”,这是《一脉延长线(组诗)》中诗句,那开挖的机器“唤醒山的魂灵,唤醒山的力量”,那“一脉延长线”同样直抵诗人心灵,也触发了诗人的灵感。而一个敢与天斗与地斗的边远山区贫困屯的屯长蓝昌德,更让诗人感动并肃然起敬,这位被誉为“新愚公”的人,“修路,一直修到马脚断/马脚断、马脚断,马走到这里脚都断/马脚断,志未断”。一个长年累月在基层为民服务的老孟,那一顶草帽,也有诗意,“上面顶着良心与责任/顶着的是众乡亲的期待目光/还有,他的一把水壶/装着的是村民的大小事,装着的是清澈的心”。陈谊军写了很多这样的关注生活的诗歌,他写这些诗歌的时候不仅仅是表现生活,而是进行感悟和开挖,因而常能融入哲理的意蕴,由此给人以启迪。
       文载道,诗言志,在陈谊军的眼里,这“道”和“志”也就是我们社会的核心价值观,做为诗人就要时代而歌唱,就要在表现时代风采中传递真善美。正如他所说的,诗歌在新时代里,更应该有正能量的映照。

       四、描绘美丽多姿的山川大地
       在陈谊军的诗里,有不少山水诗,他的山水诗“诗中有画,画中有诗”,他寄情山水,赞颂祖国山川大地的美丽多姿,却并非像古代一些山水诗人那样想逃离现实,他知道“山水含清晖,清晖能娱人”,知道“乐水者智,乐山者寿”,知道“读万卷书”还要“行万里路”,知道在浮躁的社会里,宁静平和生活多么重要。
       南朝吴均《与朱元思书》中有“鸢飞戾天者,望峰息心;经纶世务者,窥谷忘反。”陈谊军投入山水的怀抱,同祥净化着他的灵魂。“岗巴拉山顶,这是一幅画/一颗蓝宝石在天上,一面碧蓝的镜子在高原/湖滨,水草、牛羊、天鹅、水鸽和沙鸥,它们在/多少年的时光,都如这一天。”诗人静静站在羊卓雍措面前眺望岗巴拉山顶,自己也融入了宁静的画中。羊卓雍措又称为“羊湖”,藏语意为“碧玉湖”、“天鹅池”、这儿有“世界上最美丽的水”,这人烟稀少的地方,这美丽的山水,让诗人像入梦一样,回到了远古的田园。而黄昏的黄河源,“天际铺满霞光,彩云绚丽,浓淡点缀/蜿蜒的河道穿过平原,穿过山川/这一道水是生命,是遍地的牛羊/是霞光,是永远的润泽。”诗人漫步黄河源,看黄羊在河边饮水,看许多水鸟的起飞,听牧笛在召唤牦牛,感受转经筒声音的隐隐约约,生命得到了洗礼。
       学者王国维在他的《人间词话》说,“昔人论诗,有景语情语之别,不知一切景语皆情语也。”陈谊军的山水诗也是情景交融。在塞外江南,在胡杨林守望的地方,诗人有感于胡杨林的坚韧不拔,有感于老军垦的拓荒精神,于是他唱道:“塞外江南,我怎能不爱她/这是老军垦爱着的江南/这是老军垦第二代、第三代爱着的江南/老军垦呵,您是沙漠的神,您把乡愁留在了这里。”诗人的真情吟唱,让人想到了饱经沧桑但仍生勃勃的胡扬。在大黄山里,诗人从斑澜如梦的“小世界”入手,从私语窃窃的一片青翠欲滴的绿叶、从明澈飘渺的一朵白云、从行云流水的一汪灵泉、从轻盈沉醉的一缕柔风等入手,写出了大黄山的美。在桂平麻垌白石山,那经历过战火的地方,占山为王的故事虽然已远去方,但心境宁静的诗人在想,“或者,我们只是山间野菊花”,诗人想的是“只做这巍巍白石山下的一个凡人”,这让我想到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诗人追求的是平凡中的宁静与野菊花一样独有的自在、淡然、从容。
       在陈谊军诗意的行走中,“李白故里,云朵枕着诗意”。翠云廊是“梦中走过的驿道”。白茶的故乡,“光阴,停在一缕香中”。在海丝茶路,遇到“梅与兰一样的少女”。在乌镇悠悠的慢时光里,“我在故事里未醒”。在顺德逢简水乡,诗人潜回了“宋明清的时光”。陈谊军走到那里,那里就有他的吟唱。曾与他参观港北区龙井村的龙荟花世界,葵花开,阳光来,诗人看到的是罗马的青铜骑士从远山而来,也看到“有一个画家挚爱葵花/他爱葵花如同爱着太阳/爱着人间最热烈最奔放的爱情”,于是他有了《葵花开,世界由此换了绚丽的色彩(组诗)》;到平南县梁嵩状元纪念馆,他感叹状元的功名在身后,感叹求功名莫如求德,于是他有了《梁嵩,与一匹白马(组诗)》。我与他还到过另外好几个地方,回来后没多久,他都把写那些地方的诗发过来让我“指正”,让我觉得他真正是一个行吟诗人。
       读陈谊军的山水诗,我常常读到他对历史的回望和思考,实际上,在诗人心里,如诗如画的山川大地都是他的家,他想做“一只自由的游鹰”,这便是他内心的宁静和与世无争。

       五、真情吟唱
       苏轼感情真挚的悼亡词《江城子•记梦》:“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让人感慨万分,无非是其真情动人。《毛诗序》云:“情动于中,而形于言。”可见,诗歌的创作要有真情十分重要。
       在陈谊军的诗里,生活酿成了美酒,美酒酿成了山歌。在山乡小学教书的时候,他和爱人一个在山的这边,一个在山的那边,但他“穿过悬崖峭壁,我听到歌声”,在他的眼里,相隔的只不过是“绿色的山水”,那儿有桂花的香,有最美的壮锦,有最美的土地,这是最美的南方,这是最美的岁月。从诗人心间流淌出来的正是真情。前面说到家国情怀也是他的真情。
       陈谊军写了不少与家乡有关的诗歌,他对家乡的热爱之情纯真、自然而浓烈。大藤峡水利工程开工,兴奋的诗人在《黔水之上,大藤之中(组诗)》中吟道,“大藤峡,非苍茫与雄峻不足以相当/大藤峡,非巍峨与大气不足以匹配/寻觅,寻觅/这里的精神与气魄将与坝址长存永久”“我愿,在这个劈波斩浪的时代/做一枚,风中含笑的叶子,守护年岁/做一束,心愿将遂的浪花,梦想可追”。大藤峡中有一块石头叫红石矶,这成了陈谊军长篇小说《红石矶》的题目,这部大气磅礴的长篇小说曾获中国作协2015年度少数民族文学重点作品扶持项目。陈谊军了解家乡,了解大藤峡,了解红石矶,那儿爆发过250年之久的瑶民起义,那儿也曾让入侵的日本鬼子胆战心惊直至灰飞烟灭……从小在大藤峡边长大的诗人面对水利工程的建设怎能不欢声雀跃?
       清代诗论家袁枚说,“诗者由情生者也,有必不可解之情,而后有必不可朽之诗。情所最先,莫如男女。”贵港号称荷城,被央视微博称为全国赏荷圣地之首,荷花同样盛开在陈谊军静谧的心间,他对荷花的爱类似于情人的相恋。陈谊军写过不少与荷有关的诗,在《荷花盛开在静谧的心间(外一首)》里,可以见到他愿做一张颤动的荷叶,“向着夏日的阳光/以一脉绿韵心海宽敞地绽放/平静中顽强地向上/平静中已无风浪”。在《荷花上舞蹈的城市》中,我读到他梦想中古老而又年轻的荷城,“一座年轻的城市,一地阳光的清晨/从高铁穿梭的轨道行进中迎来风调雨顺/风调雨顺,承载舞蹈的欢笑以及荷塘的芬芳/这是一座城市的生活,这是浔郁平原的变迁/荷花上舞蹈的城市,今天又飘浮东井鱼歌/今天又在梦想中驶向黄金水道/又在梦想中,迈向波澜壮阔的浩荡远征……”荷城贵港的前世为秦桂林郡,此乃广西最古老的行政中心,诗人盼望着古郡新城再创辉煌那一脉真情跃然纸上。

       陈谊军性情温和,为人认真,他的诗歌也像他一样朴实、淳厚,无论是家国情怀、歌咏时代,还是寄情于山水,抑或怀人记事,抑或对人生酸甜苦辣的品味,他总能给人以温暖,总能让人感受到其中的真善美,他的诗歌就是他内心的真情流露。陈谊军当过乡村教师,做过媒体记者,做过政府办的文员,做过工会、宣传文化系统以及纪检监察部门的干部,无论生活怎么变化,但他从未放弃对诗歌的热爱和追求。陈谊军说过,他把写诗当成是生活的一部分,他写诗记录的是他的行踪,记录的是他的心灵轨迹,记录的是他的生活感悟,实际上是延续对生活的品味,这好比品茶,让清爽的茶香浸润心灵,洗礼灵魂。可以说,陈谊军和诗歌已融合在一起。


       陈谊军简介:陈谊军,男,壮族,广西作家协会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鲁迅文学院第十四期少数民族文学创作培训班学员。1997年开始发表作品,迄今发表诗歌、散文、小说及文学评论300多万字,散见于《人民日报》《光明日报》《中国青年报》《中国纪检监察报》《广西日报》等120多种报刊。长篇小说《红石矶》入选中国作家协会2015年度少数民族文学重点作品扶持项目,2016年由作家出版社出版。

——原载《文学纵横》杂志总第28期(201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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