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留

我坐在一张木头的椅子上，看着一棵树
和叶子在地上投下的影子
它们在摇动，从一只蝴蝶的翅膀上
移动另一只蝴蝶的翅膀上
我已坐过整个人世的依靠，他们将看到我
在一个空白的空间所点燃的一星火光
虽然是在白天，我要把暗暗经过的钟声
抓住，将楼上的音响最柔美的部分
抓住，将健在的脚的下一个目标抓住
我看出我的挽留是多么有力，因为有一把铲子
正在翻新泥土，并把它们种植下去

回头

我知道了自己的犹豫，那些不确定的花朵
在水的映照下摇动。我能越过
海一样的呼唤吗？在这嘈杂的恐慌里
谁的态度得到了绵延

我知道了回头的人必有一个过去
就像我面对枯坐者的春天
说出一个代词，说出小马的
专注里有一条道路通过了众人的检验

我知道了所有的埋伏
都已被越过，在坚硬的事物中
必有柔软的依据像一个过去
击打着彩色的书典

我知道你将伴随我的风度
呼唤一个熟悉的名字
仿如炊烟，仿如庄稼的拔节声里
隐藏了一只严肃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