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样的晨曦伴着孤寂身影悄然滑落

满载一腔的炽烈

是怎样的月光洒满茫茫海面

低吟莫名的颤栗

如果

晚来的季风把我当作一顿午餐

那只是女友的嗔怪

因为迟到的风儿总能爱抚我的面颊

一如枕在姑娘的发端

如果

孤航的眷恋再次撩拨我的心弦

那只是父亲的酒盏

因为渗透了童年的记忆掺和着冰霜的破碎

一如姑娘饮得熏醉

该

怎样抵御下一次袭来的风浪

是徘徊

是无奈

是缄默

还是乘风破浪

站在大海的胸膛上

放声歌唱吧

至少

至少我不会弃船而逃

听

我已闻到海燕的乳香

是自己割裂了时空还是时空将自己割裂的无法触摸

尽管

尽管海子一个微弱的喘息都可能将我吻得粉碎

但

一轮灿烂的旭日依旧会在东方升起

只有深邃幽兰的大海知道

那是为一个海之子献上的鲜红礼赞


或许

一切只能如此

其实

一切本就如此

无须寻找答案

启航就是结局

无须惧怕风浪

自己就是船长

站在生命的甲板上

向着大海的呼唤

让朝晖祭奠高昂

让青春扬帆远航


1996年12月5日午时作于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