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或春之声

本以为过了这个春节，日子就会变好
其实，是我们的心情还没有恢复
天还很冷，又黑
灯火也没收走灰烬
我们还需要爱，需要用体温和开心
庇佑另一个在大雪中走散的人
如果要爱，就要先忍一忍痛
如果真的很冷，也要忍一忍
当寒风停息，太阳会把雪人抱走
我们想要的会隐隐听见它的鸣叫之声

◎彼岸或霜冻

至深夜之中，仿佛世间的内部
我默默停下脚步，想起十月
你吸了一半的烟卷熄于早来的大雪
这些寒冷的经验，置身装有空调的房间
无论怎样一一化为尘烟，那些碎石飞溅
仿佛山脉落雪，怎么也拢不住一列蠕动的火车

◎清洁或仰卧

比之于莲，我已仰卧很久
如菩萨的睡姿，我更倾心于一场大雪
揽镜相见不如在大雪里融化
爱和美都是圆的，不幸福如何能看得见
像黑夜中升起的灯盏，不必用来比较
也不必相拥，或者之于万物
我们都两手空空，像两个好孩子
辽阔抑或安宁，轻摇玉佩
如果不清洁，如果不仰卧，缭绕的香气
又如何会低沉至脚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