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








从前她一直说，用水埋葬我就好
后来，她一直说，一定要我经火
让烈火洗去我一切污秽。再后来
她轻度忧郁，整天想死后的事，她盘算着
把眼睛留下来吧，如果角膜是好的
可以给生病的老人或者孩子
也可以给一个罪孽累累的人
之后，这个人愿意寻找光明
是不是还有什么可以一并留下来呢
她这样想的时候，头发仿佛白了
菊花仿佛在脸上散开，河水仿佛在额头轻流
可是，说好的出于尘土，归于尘土呢
那么，那么，把她的眼泪雨水一样收走吧
饮麦子，饮飞鸟，饮青草，饮海棠
饮一小块干旱的乡土，然后，长出
永远的乡音，水一样温柔，雪一样洁净











你确实爱我们









亲爱的，我有事要向你忏悔
昨晚，我在阴影中把你抹黑了
这让我们的信仰不够纯粹
直到我问出那句话，我就后悔了
你在熟睡时，病得医治
就是我们平时谈论最多的那一位
我告诉你，他的能力向寻求的人彰显
你说是的。今早，我在路上
一次次对他说，你确实爱我们
我们深深知道，你确实爱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