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灰暗，我站在房廊下静静地看着
雨雪交加的早春

风说着什么
在它经过那棵苦楝树和树上的雀巢时
凌乱的树枝有着不可描述的神秘
被指引着，退向季节深处

专注地倾听
只有寂静生长出来的声音，辽阔、旷远
一边开花，一边凋落
每一个刹那幻变出不一样的轻重
嘀嗒，或者簌簌地，掉进岁月的尘烟

习惯坐下来吃些甜食，茶水
把缄默一起咽下去
空气微漾，在一小块空间里
桌子上摊开的一页抒情、看到的景物
都被遮蔽
而我，不过是作为我躯体的填补
被置于方寸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