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说微诗(21-24)
作者:山城子 2019年03月18日 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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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征手法——微说微诗 【21】
拟人手法——微说微诗 【22】
荒诞手法——微说微诗 【23】
意识流—微说微诗 【24】
象征手法——微说微诗【修订版-21】
微说人:山城子(李德贵)
一幢白房建山上
白的门窗白的床
主人进出着白装
【微说】
象征基本意义有二:
一是具体的事物体现某种特殊意义。例如“红色”象征革命。
二是用以体现某种特殊意义的事物。例如“鸽子”象征和平。
我这个诗文本,符合第一个基本意义,白色象征品性纯洁高雅。
。
这样的意义,用于文学写作,就成为一种艺术手法了。作家、诗人可以用某种具体形象的事物,来暗示特定的人物或事理,以表达真挚的感情或深刻的寓意。象征的艺术效果一般都寓意深刻,联想丰富,耐人寻味,意境深远,能给人以简练、形象的实感。
其实,具体说象征手法,它是根据事物之间的某种联系,借助某人某物的具体形象(象征体),以表现某种抽象的概念、思想和情感。恰当地运用象征手法,可以将某些比较抽象的精神品质化为具体的可以感知的形象,从而给读者留下深刻印象,和咀嚼回味的余地。例如《白杨礼赞》——作者茅盾以西北黄土高原上“参天耸立,不折不挠,对抗着西北风”的白杨树,来象征坚韧、勤劳的北方抗日军民,歌颂他们在民族解放斗争中的朴实、坚强和力求上进的精神。
我写过一首《大地》,用的就是象征手法:
大地
文/ 山城子
自由放逐感觉到足底
亲近蒲公英亲近坚实厚重
真让人放心…静静地承载万物
“民以食为天”,对了一半;皇帝、总统、主席、企业家、大亨们也得一日三餐。从这个意义上讲,农民养活了所有的人。他们年复一年地跟大地打交道,具有了大地一样“坚实厚重”的品格。所以“真让人放心…静静地承载万物”。“大地”就是用来象征农民的。本诗通过象征手法,抒发了作者对农民的敬重、热爱,和对他们歌颂的真挚情怀。
2018/4/21于黔
2018-10-4修订
拟人手法——微说微诗【修订版-22】
微说人:山城子(李德贵)
请您动动地方
草芽儿跟石头说话
石头说好吧,您钻出身子好开花
【微说】
拟人,就是把事物人格化的修辞格。例如童话里的动物会像人一样思考、说话。 如果通篇拟人,那就上升为写作的艺术手法了。
运用此法,会使作品生动、形象、亲切、活泼有趣。用这样的手法进行创作,如果有故事性,那就是很好的童话诗了。我的这首,几乎就是童话诗了。草芽儿有理想(开花),又有礼貌(请您);石头,善解人意,蛮善良。
事实上,通观现有微诗作品,几乎人人都用过这样的手法,只是作品贴出来,有优劣之分罢了。我们不妨举优出来,体会一下:
谷雨
文/赤道雪域
苗不知细愁
个个强顶一滴在头 学凝霜秋
风一轻轻摆手 全扭了嫩腰 泪空流
这是雪域老师昨天写的。谷雨是第六个节气。谷雨之后,天气变热,雨水增多,利于农事。老师以娴熟的拟人手法,贯通全篇。把小苗写得小小少女一般调皮,不料被风一吹(摆手),苗儿一伏(扭了嫩腰),雨滴就落地了(泪空流)。若是不用拟人手法,一个节气,如何会这般让人觉得活泼可爱呢?
2018/4/22于黔
2018-10-4修订
荒诞手法——微说微诗【修订版-23】
微说人:山城子(李德贵)
人工性变
杨柳榆槐结鸡蛋
天地倒转 天是地 地为天
【微说】
荒诞,也叫怪诞,就是极不真实;极不近情理。从文学上看就是对事物极度夸张的方法,即从某种主观感受出发来改变客观事物的形态和属性,直入现象的深处,来揭示事物的本质。
荒诞艺术流派起于西方。二次世界大战后,人们逡巡、思索于战争的废墟上,探讨人类社会与人的生存问题,遂产生了存在主义哲学;并从兹发现,人类生存的社会以及人的存在本身,都是充满荒诞的。而用艺术形式加以表现,便产生了荒诞派艺术。先是戏剧,以后蔓延到艺术各个门类。有人用离奇的故事,来写讽刺现实的小说,或诗歌。这样,荒诞也就成为一种创作手法了。
“人工性变”,虽有人开了先例,毕竟荒诞不经,觉得别扭。树上结鸡蛋,或可纳入科学想象,但目前看来是太夸张了。至于“天地倒转”,也是不可想象的荒诞事。我这文本,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在里面,仅说说何谓荒诞。
微型诗作品中,运用荒诞手法的不多见,但也有。有的是全诗,有的是局部。还是举例子体会一下吧!
颐和园吊古
文/杨泽钦
石舫醉红霞
一枚寿桃
击沉了大清国铁甲
一个桃子,就算长成南瓜那样大,也绝不可能把邓世昌的舰艇击沉呀?这就是荒诞。但却很明白地揭露了慈禧太后腐败误国的无能本质。杨老师娴熟于此法。
2018/4/23于黔
2018/10/5修订
意识流——微说微诗【修订版-24】
文/ 山城子
像流动的波纹
更像镜头的叠印
静静热热…在心
【微说】
意识流原为心理学和哲学术语。指意识并不是一段一段衔接起来的东西,而是不断流动的。后成为西方文艺领域中广泛运用的一种特殊表现手法和技巧,如“意识流小说”、“意识流电影”等。意识流是一种文学的叙述方法,当然也可以借鉴到诗歌里来。我曾读过加拿大际华人诗人风动先生的《我总是忘记》——
小路/ 和那些幼小的名字/ 路边清香的水草丛/ 闪烁的一朵朵笑脸/ 红的蓝的白的紫的/ 那些一同被螃蟹咬过被蜜蜂蛰过的名字/ 不断的溜过破洞的袋口/ 那三月的田野/ 飘香的阳光/ 风醉醺醺的追赶蝴蝶/……
…… 火车开动/ 沿着站台与阳光之间/ 不断的拉长 拉长/ 终于甩开了尾巴/ 那颤抖的自由/ 站台/ 冲进了村庄与田野/ 穿过万家灯火/ 火车的鼾声中惊醒的站台/ 清晨的冷风中颤栗的站台/ 午夜的站台/ 南方六月的站台(2004-11-2)
这就是意识流诗歌。我是2006年6-月2日从酷我•北美枫上读到的。
读后写了一篇一千多字的赏读文章,标题为《流成桃花水的乡思》。全诗两节,含蓄着强烈的思乡情结。第一节写童年,第二节写离别。多么真切的童年,多么真切的家乡,然而不得不离别了。童年的记忆太深刻了,离别的记忆更是刻骨铭心!这样强烈的艺术效果,就来自这独特的意识流手法。
七月半的怀念
文/ 山城子
高粱地/ 锄头/ 抹汗/ 父亲/ 母亲…
旱烟袋/ 火盆/ 皱纹/ 母亲/ 父亲…
荒草/ 土坟/ 石碑/ 褪色的碑文…
诚然,因为微诗文字数量的限制,不大容易流得起来,但也不是绝对不行。我试写的这首《七月半的怀念》第一行是父母在世时白天劳作的情形,第二行是冬闲夜晚的情形,第三行是2015年冬我回故乡给父母上坟留下的记忆。
2018-4-24于黔
2018/10/5修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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