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一个无聊的人坐在车上眺望远山,脑细胞活跃了几下,生出文字,遂记之。
山上流淌一条大河
人们在大河里洗浴
树木倒着生长
长成大河里的水草
人们欢呼
鸟虫附和
野兽咆哮
风卷走声音
大河流淌成小河
像人们身上的血管
人们洗浴时发现
体内流着大河的血液
风又带来其他声音
大河澎湃击打巉岩
小河像毛细血管破裂
人们的耳朵能听到这些
声音奔跑
和风一起奔跑
目光感受到了
人们纷纷起身上岸
山开始退却
一山比一山退远
退到天际相连
树、大河都嵌在里面
人们的血管愈合
神采奕奕走出大河
山 空空如也
天 空空如也
雨珠还在草叶间凝聚
——静如处子
在动如脱兔之时
大河会再次流淌
人们会再次欢呼
争相跳进大河洗浴
把小河在体内破裂
流出新鲜血液
人们还会看到山
一山比一山退远
退到天际相连
树、大河都嵌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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