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是一棵开花结果的杏树
十岁孩童爬上,折下它的枝桠
给所有孩子宣讲他的魄力,他的快乐
蚂蚁在这里安营扎寨
犁地回来的农民在它身上擦灭了烟头
最后把骡子拴在了上面
二十年依旧
三十年依然
五十年换了主人
主人请了阴阳先生
罗盘一转,命运就变
先生说,要把此树移至朔位,方可动土扩庄
打雷了,下雨了
一道百年不遇的霹雳击破了它
先生说,伐了吧
有人说,要是长得不曲可以做个檩木
有人说,要是再长个三两年就可以做个大案板
主人说,没用,仍在南院吧,干了当柴火烧.
它就这样平静的躺在了南院
等待着主人的焚烧
过了很久很久
谁也记不清到底有多久
一场雨后
它的伤疤处长满了朵朵亮黑的木耳
娇嫩,可爱
十岁孩童爬上,折下它的枝桠
给所有孩子宣讲他的魄力,他的快乐
蚂蚁在这里安营扎寨
犁地回来的农民在它身上擦灭了烟头
最后把骡子拴在了上面
二十年依旧
三十年依然
五十年换了主人
主人请了阴阳先生
罗盘一转,命运就变
先生说,要把此树移至朔位,方可动土扩庄
打雷了,下雨了
一道百年不遇的霹雳击破了它
先生说,伐了吧
有人说,要是长得不曲可以做个檩木
有人说,要是再长个三两年就可以做个大案板
主人说,没用,仍在南院吧,干了当柴火烧.
它就这样平静的躺在了南院
等待着主人的焚烧
过了很久很久
谁也记不清到底有多久
一场雨后
它的伤疤处长满了朵朵亮黑的木耳
娇嫩,可爱
注释:
收录于诗集《北野的风》。
1995年以前家里还住着窑洞,这是渭北旱原独特的住宅形式,老庄子院子有四只窑洞,南院废弃了,堆满了杏树的枯枝,下过雨之后,往往有亮黑的木耳出现,这是我孩子时期觉得最为神奇的事情,后来回忆起来觉得那些枯黑枝干就像人生,我把它们记成了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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