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蜜蜂的羽翼尚沾着寒意
阳台上的山槐枝有了冒芽的欲望
我要给花盆的空旷种上雁来红
以免风暖时长满野草

我不会给空旷装上竹篱笆
那些已凋敝的野草，像我的忧愁
然后在泛滥的潮湿中烂进土砾
埋葬在满地跳跃的虫鸣中

我很想给我的想象解开镣铐
但雪的白仍会在梦里张牙舞爪
我怀念北归的雁一样，期望
像屋檐下燕子搭的旧巢


谁愿意维护天空的晦暗呢
我将凌晨积聚的雨滴，抹进手心
亲手打开阳台的落地窗
毁掉冬天，让残夜湿润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