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时间的双臂和唇,
给予生活拥抱与热吻。
月亮里奔着的白色的马,
与酒杯里伏着的黑色马,
生我以初醒的魂。
而你在海上种麦子,
收割时沿着火车轨。
当麦秆足够松软的时候,
你躺在上面,
冬天的银河又长又黑。
你是银河里的一点白,
在我眼里闪,
不是浪花腾起的白,
不是夜星烁着的白,
那白——
雪地里睡着了一个孩子。
然后你变成蓝色,
你的名字
赐予你这不同的肤色。
流蓝的眼泪,
说蓝的话,
再用海水拧成绳索,
捆绑出蓝色的麦垛。
我仍在远处看你,
看你埋葬在橘子里的寂寞庄园。
隔一条幽邃噬人的河,
我找不见船。
找不见船,
我离天堂更远。
月亮里闪现你的影子,
我听见远处水响,
海子的马,
正驮着天堂的歌声,
向我游来。
咒语般地——
“召唤!”
空中裸体的闪电在召唤,
海底涌动的岩浆在召唤。
我坐在你的灯里写诗。
你坐在太阳里写诗。
但你不是诗人,
你剥下文字的皮毛,
正寻找干柴和火种。
我却要在这火光燃起前,
斟杯沸腾的血,
交换你的诗歌!
所有评论仅代表网友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