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们不一样,
你就融入不了他们的生活。
当你融入之后,
发现那里面都是人,
同时也没有一个人。
于是一个人和一亿个人了便没有了分别。
一个人的热闹和一亿个人的热闹都是热闹,
一个人和一亿个人也都是人。
一个人有一个人的雅致和庸俗,
一亿个人有一亿个人的雅致和庸俗。
那么,
他们为什么吵闹着说,
那个人在装清高,那个人是真的俗。
是了,在他们的眼光里,
一个人和一亿个人是有着分别。
我用一个人的庸俗理解着一亿个人的庸俗,
于是,
对一亿个人的庸俗多些理解,
对一个人的庸俗多些欣赏。
我用一亿个人的热望理解着一个人的热望,
于是,
对一个人的热望多些饥渴,
对一亿个人的热望多些赞扬。
一个人是一亿个人的一滴水,
一亿个人又是一个人的大海。
总有人在杯里、碗里、锅里、乃至洗手间和下水道,
总有人在泉里、溪里、湖里、乃至大西洋和大气层。
一滴水有一滴水的位置,
一亿滴水有一亿滴水的位置。
于是一滴水和一亿滴水便没有了分别。
分别的只是位置和大小的不同,
以及由此带来的各种不同,
然而有时候连位置和大小都无关紧要,
紧要的,
是水的纯净的本体对烟火气的包容,
是人的生长的力量对风雪雨的战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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