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堡村的四虎子，董大胆
1948年5月以前
他们都叫董春睿，偶尔
咋呼一下“抗日小英雄”，仅仅
是端肃别人给穿戴的帽沿
那时，董存瑞也没有覆盖董春睿
一句话独立，形如
裂变的山头，或者暗堡
一句话没有插上引线，就像一个
寂静的火药包，他们之间
硝烟弥漫的近处是隆化，再远些
大平原被战火哗啦着提在手中
仿佛一脉相承的华夏
战争顶替炊烟，也
湮没亲情，似乎因为这样
董存瑞和一句话之间
远远隔着一个庞大的春天
——连长，我去炸掉它
董存瑞憋足一生就这么喊出来
炸药包连同身体
不再蛰伏，也从没想过一次性成本
旱桥下赫赫发声
那些疯狂喷吐的火焰，瞬间开始熄灭
一句话，势如破竹
隆化便打开一个缺口
很多声音涌进来，复制，并四处扩散
尘世里那些走得很远的人
至今，也止不住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