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去过之前,我曾误以为
它真的很小,小到连假象
都有点替偶像感到不好意思
而它看上去却坦然于命运的安排,
它试图以更神似的形状取胜。
它只是看上去不那么大,
且并不害怕委婉于人意或尖刻。
它的嵯峨,如同我忽然起意
想把卡尔维诺介绍给苏东坡。
没错。按宇宙的尺度,我们的天真
始终是一个奇趣。诗中的时间
何时曾输给喧嚣的时代。山脚下,
向西南倾斜的柏树,像一个秘密的
仪式,以我们的惊心为可怕的缺席。
有时,听凭取意偏颇于取义,
竟也像好茶怎么泡才更倾心。
绿云仍在水中,时而翻滚,
时而依偎,隔着透明的沉潜,
甚至隔着玻璃,仍能起伏
一个无名的滋味。
——赠泉声
2015年9月2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