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理想

1

坦荡地活着是多大的冒险与冲动？

奔向梦想需付出多少激情与汗水？

这问题像钱一样尖酸刻薄，

吝啬地只剩下贪婪的人性。

我诋毁无所不包的享乐与积蓄，

只有无知未踏足成为富翁的梦想。

庸碌仿佛真理一样容不下想象力，

跟着世俗的脚步战战兢兢地奋斗。

但总有逆反的身影不顾现实的引诱，

从灵魂和内涵上垂询伟大的人生，

犹如信仰一样赞颂现实之外的创造，

觊觎生命博大的号召和力量，

将财富和价值像粪土一样地摒弃。

我在自以为幸运的过程中回望来时的路，

忧心忡忡地回忆起年少的传说:

诗意的酒，幻想的泡沫，感性的灯塔，

犀利的字典，高飞的翅膀……

都从历史的长河中汲取的偶像的动能，

理想的铭刻，独立的思维，超凡的视野，

那是事业瞩望的傲然的奇迹。

当告别了风尘与财富的追逐，

不解人间烟火的眼神黏住了迷惘，

忘了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驿动的心事高潮中起落，

不知真理的模样与未来的挫折，

无知的勇敢伴着自我的人格。

但要攀登创造的巅峰，

必须带着希望地蔑视他们所说的衣食无忧

和众人趋之若鹜的奢侈。

但什么样的理想才配得上荣誉？

什么样的单纯能不了解沧桑的味道？

也许只剩下励志的彷徨与冲动。

仿佛23岁那年的春天，

尴尬的贫穷习惯了梦想的歌谣，

就跟着殉道的脚步开始漂泊，

爱仿佛是莽撞粗鲁的逻辑。

但不了解世故的眼睛是坚定的，

他看着世间的怜悯与感动，

虽无知却满怀着热爱与自以为的幸运，

为了信念奔驰于舍我其谁的牺牲。

我在肃穆的气氛中回首从前，

犹如破碎的往事织成的枷锁。

爱没有理由地回避着贫穷，

恰似含蓄的灯火引申出的执著。

难道人们的理想只剩下成为有钱人？

难道伟大的人格只能卑劣地度过？

只有自以为怀有真理的人如此不羁，

只有自负到不在乎的人才逃离自卑的罗网。

也许信心只是无所谓世俗的境遇，

从懵懂的未来看到清楚的成功，

没有客观环境地放纵永恒，

谢绝投机地抓住无限的使命。

所以贫穷只是无法象征灵魂的表象，

所以肤浅的道理总是空洞的红尘。

所以命运并不是用平凡来书写。

2

23岁那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回忆的调子里清高地像自虐一样，

只是那时凌风而舞的少年意气，

像无所谓幸福一样地闯荡。

那时我拥有着一切骄傲的理由，

超脱地自我、只争朝夕地上进、

无字天书一样地瞩望未来，

但却行将就木地走人写作的怪圈。

爱着的地位和社会使命仿佛虚无，

牵着不虚度此生的义务走向浩渺。

仿佛万能的上帝指引的道路，

不相信桎梏地向抱负冲刺。

理想！什么样的冥冥注定，

什么样的原始结构，

有着什么样的强大魅力，

又占据着什么样的光辉历程？

于此对应的是人生渐渐孤独，

不再敷衍众口难调的交际，

把握神圣一样地回应灯红酒绿的旧梦，

仿佛人真的由心守的目的组成。

不惜人间烟火地流向顽固的彼岸，

不在乎黯然神伤的归宿。

笨拙地挥动着幼稚的翅膀，

那是告别繁华走向朴质的开始。

那时我不是穷人，不曾想过自卑的宿命，

在年轻的同一条起跑线上邂逅着世界，

从时间上确立心想事成的奢望。

那时我在跨国企业里当着白领，

刚刚够花的薪水叫喧着知足的梦想，

安全地守着不需拼搏的狭隘的生活。

不理解什么叫虚度此生，

更不知道憧憬光明的生活有何不同。

那是一个迷离苍白的夏夜，

贫瘠的思想贯彻了兴奋，

就随着不可知的前途流浪。

那是写作的事业刚起头的迷惘，

所有的细节仿佛都印记着眼高手低，

仿佛一望无垠的平凡是理智的敌人。

天真的思维随着曲高和寡的现实漂移。

但那种理想是不同的，

告别了霓虹和喧嚣的世界，

然后片面地用鄙视评价势利的阿谀，

也许没有骄傲的理由也算莽撞，

失去幻想的片段是短浅的真实，

但失去自由的想象力就是堕落。

因此，握紧风帆的手是战战兢兢的，

却一往无前地没任何怀疑。

因此，渴望理想的逻辑没任何要求，

犹如希望的音符感染地不再感觉到痛苦，

就钢筋铁骨地走向神秘的期待，

多少命中注定像机缘一样巧合，

却拿捏着彻底反叛的系统的爱与恨、。

于是我写下了第一个字，

带着无限的祷告一样抓不住的梦与醒，

扑向忠于灵魂的世界的真相，

难道真的有什么事比这更有意义？

难道处在混沌的世道中不应知道真真实，

当局者迷只是看不清事实的无辜，

而描写是多么值得信任的无怨无悔的从前？

于是我义无反顾地走上了开拓之路，

无论阻力还是运气都仿佛挑战的乐趣，

那年就是23岁的代价。

在多少次我回望来时的路，

都没有后悔的任何驿动，

只是偶尔心情失落，

我频繁地责怪自己贫穷时，

才会说也许理想从未有过。

但那是世俗评判不了的滋味，

只有潜心地追求一种事物时，

才可能领略到其中的挫折与快乐。

还有我心爱的姑娘，

她不喜欢我的贫穷，

影影绰绰地走入别人的怀抱。

可我爱她犹如割舍不掉的血肉，

她说着刻薄的悲剧一样的未来，

让眼泪见证了并非借口的现实。

只是我固执的心体谅不了伤感的温存，

只有空口的理想泛滥怜悯与幻想。

我就这样看着她消失于南方的星空，

惭愧像遗恨一样埋怨。

读者啊！你是否知道哀伤的秘密？

那含苞的等候是怒放的前奏，

要么牺牲在风雨无情的摧残，

要么成功于无所忌讳的彼岸。

当追求与荣誉同样海阔天空，

谁都有权利诉说梦与现实的过渡。

爱与现实是分道扬镳的梦与醒，

一个把真理看成唯一的坚持，

一个享受着世俗无忧的生活。

前者为了发展事业无私的结晶，

后者为了生存挥霍富有的奢侈。

前者不知神秘的未来却激情满怀，

后者厌倦江湖的闯荡隐身于平凡。

它们绝不会互相融合和混淆，

有人在梦中开拓着荒芜的不可知，

有人在醒着将现成的繁华包容。

我在她的字典里只有一个名字

——相互给予——也许这是无法包容的苦衷，

参合着贫贱夫妻百事哀的处境。

在许多次的回忆像顿悟一样，

我真心地爱过她暧昧的全部，

那种逍遥的相知像一种敏感的伤痛。

但为什么如此痛彻心扉，

只有初恋和憧憬才如此动人。

只是在留影的剪接中，

我曾相信痛苦是天才的必经之路，

于是某种早有预料的结局经过，

她在回忆中骚扰地让人后悔

——我从没如此残忍地放弃——

却为这心痛的流放感到理想的沉重。

早知如此吗？还是说对感情过于麻木，

这瞬间一样回忆的接龙，

可我知道，即使这样的事发生一万回，

我依然会一头插进混沌的写作中。

那白驹过隙孤独的时光，

那只有回忆没有真实的情感，

我为了这永恒的事业省略去了多少欢畅？

那压力恰不是知道艰难后的自豪？

人们说的将就着的生活是多大的偏见？

这寂寞却向往伟大的心难道不是动力？

爱有时候沉重地像生离死别，

那仿佛不是粲然欢快的故事，

也许正因为理想是不可自拔的悲怆，

才会不计较幸福地奔向死亡一样的目的。

从那以后，我没有再交过女朋友，

对女人幼稚地不再信任，

只是我相信他们总有一天，

会有最至情至性的一个属于我，

我强求着理想中海市蜃楼的城堡，

好像只要到达那里就什么都不缺。

只是那沉痛的爱情如今是轻薄的，

因为拥有誓死效忠的理想，

所以除了钱我什么都不缺，

但至少在灵魂上钱是庸俗的，

所以在冥顽不灵的心看来，

这世界对比理想总是肮脏的。

这是多么坏的愚蠢低劣的思想？

但我却执迷不悟地跟随着怀疑和鄙视。

仿佛在我看来，只要完成理想，

什么样的姑娘都是逆来顺受的交易，

什么样的爱情都可以顺理成章地完成。

这就是虽邪恶却骄傲的心灵，

但只要拥有理想什么都是不在乎，

苍白荒谬的思想像归纳一样站住了脚，

可这就是不关注世俗的人的评价，

它远远没有书籍和笔更自然得体。

这就是我，一个有理想的人眼中的爱情，

那仿佛不是致命的错误和弱点，

那就是因为不了解产生的偏见，

可我不可能关注世事变迁，

仿佛爱情本身就是种交易，

而不是无条件的绝对的幸福。

如果可能，无私一回的人会知道

无私和奉献的优点就是沉醉着的快乐，

而爱情，而一切世俗中的行为，

都不如理想更值得深究和钻研。

当唯美在我心头矗立，

当我用习惯拿起已经成熟的笔，

那些行为高尚只是因为太着迷，

而爱情，岂不也是俗物一件？

3

若有可能，请让我永远骄傲下去，

我知道只顾理想的人是傲慢的，

因为他不懂世故的奉承与敷衍，

只一心地钻在自我的牢笼里。

我记起了已多年不见的朋友，

他们都以赚最多的钱为己任，

他们每天在酒精与笑容中度过，

适时享受着充裕的美好时光。

我也曾如此珍惜友谊地放纵在年轻中，

无所事事地不强求得不到的，

乐观地随着世事变迁增长年龄。

义气地在哥们间疯狂地徘徊。

但那种玄妙的时光绝不会再重来，

随着阅历的增长逐渐成熟，

我怀疑这作祟的不仅仅是孤僻。

我同他们的关系那时是热烈的，

相信总会有无限的乐趣充实，

但终有一天我消失于纵情的视线，

人间失踪一样地沉湎于怀念。

我都忘了曾有过多少个想念的夜晚，

空虚的神经抵抗着苦恼的语言，

细节已经模糊的只剩一点印象，

但沮丧的心得罪了空茫，

就无法失忆尽情地难忘与悲哀。

我记得最后一次的聚会，

那是夏日里最后的炎热，

静静地延伸着，

没有一丝眷恋的温存，

失去一切倾心的信任，

来挥霍虚度的黯然的青春，

来沉醉欢畅的久违的少年的梦，

我那可爱的同伴都已经经不起爱的推敲，

也没有灯火回应如潮的友谊，

一切都变化着不再有快乐的痕迹。

也许再不会有人伴着孤独的我，

独自游逛在清凉的夏夜，

蛐蛐和蝈蝈交响着迷离之音，

路旁的花草暗淡了路灯，

我心痛却坚定地把七月书写。

酒精、熬夜、聊天与侃大山，

知音、豪迈、慷慨与相互了解，

告别需要多少无言的伤感？

可分离是多少衣锦还乡的梦？

我需要自信说明配得上爱戴，

但两手空空的窘境却凄凉而卑微，

失去一切正常的欢快与希望，

只能尴尬地任困顿侵入。

喝酒时总怀疑别人看不起自己，

说话时仿佛没有分量的空气，

找不到方法回馈贫穷的爱。

就这样，自卑围绕着尊严的本能，

只能逃避让自己不再难受的欢聚。

后来我想总有一天能报答这份深情，

事实却是我开始不再交际和应酬，

独自心碎在憔悴的孤独中。

那晚所有的思考奠定了今天的现实，

尽管微风依然那样和煦，

明月也那样灿烂，

怀念还是触动心扉地沉醉。

但自卑会将理智击垮，

自我保护会愚蠢地容不下伤感，

爱的向往也抵不过失望的困惑，

相见犹如苦楚的泪水流向失望。

从那以后我相信有钱那一天的报答，

相信只有有钱人才可能交朋友，

那晚的失落酿成了失意的酒，

沉醉其中感到不可自拔的痛苦。

我也逐渐地不再说话，

交心的语言失去了交流的魅力。

有多少原始的伤痕无辜地被重提？

只有上进围绕着不屈的时光奋进。

在习惯了这独自创作的生活后，

我逐渐知道人情冷暖和势利的人世，

于是鄙视地对奉承怀有正直的敌意。

可我仿佛真的不再需要友谊，

至少缺少了迫切的占有欲，

我见过他们欢畅的笑容

——高扬的眉梢涌上洁白的牙齿，

那是极憧憬却回不去的梦，

否则我会以为是童话完美的相处。

我听过他们清脆的笑声，

仿佛百灵鸟婉转的音乐，

只是只存在于怀想的虚幻

——我不可能回到梦想的当初，

那极美的不曾遗忘却搁置的心，

犹如永别的泪水回荡给空茫。

无论这画面是否只是煽情的语言，

可不再健谈的嘴也再唱不出美的谐音，

以致后来我相信成熟人都谢绝友谊，

因为他总有事业奔波于匆忙，

我也只能孤独地在理想中漫步。

可即使回到少年无忧的环境，

难道就真的可以两肋插刀地不再自私？

甚至在自卑的时光里，

我怀疑友谊是否只在于利用，

因为这庸俗的态度造成了悲剧的心。

我那些曾一起玩耍的朋友啊！

我只能深深地为此抱歉，

因为我那低劣的心性竟怀疑真诚，

可疏远了许多年之后，

即使还有人愿意同享福祸，

我又怎能轻易地相信他不是为了什么。

至少在我看来友谊并不重要，

体会的真实远比不上回忆的热度，

所以我不后悔走上了写作道路，

泪水与欢笑都只是淡定的平凡，

而放旷的诗意早已在描写中升华。

如果要问写作是否能脱离情感，

我会坚定地肯定一切源自抒情，

在回忆中，我刻画过一千遍的爱与愁，

亲身体会过的爱都是发自肺腑，

我曾爱过世俗中的所有六尘，

只是因为无力追求才放空所有。

在对朋友和爱人的怀念中，

想起来都会感到幸福，

曾经拥有也挥霍地回放千遍万遍。

但那时我相信自己有钱那一天，

一定会再次慷慨地与友谊相约，

但那也像极憧憬却达不到的梦想，

因为在几年孤独的时间中，

我们的关系已不可能再如同初见。

只是有时在回望青春的怀念中，

无数的遗憾敲击着沸腾的寂寞，

仿佛我真的无法释怀一样。

我爱他们是静静的，

仿佛刻骨铭心说不出的苦衷。

就像落叶怀念树梢的风光，

仿佛他们是死去的留影。

也像相对的安全感的覆灭。

就像来自幻想的向往，

深埋于渴望的醉意，

让虚无在梦想中飞翔，

却找不到理由回归真实，。

就像记载着哀怨的单飞的蝴蝶，

从记忆的空间里转向失落，

我的心因此而没有据点地流浪，

我的梦也因此破灭于不切实际的剧情。

哦！但愿有疗伤止痛的药物，

啜饮一滴就重聚于相知，

但愿所有的思量在哪天能心灵相通，

没有亏欠地坦白分离的细节。

还有彻夜的狂欢，还有俏皮话，

还有整个世界停止运动一样的自我。

可这些都像童话一样单纯天真，

即使我有了钱，富有而好客，

面对失散多年疏离的兄弟，

又如何将情谊的命题重头再来？

相见不如怀念是不得不接受的事实，

无论友谊多么深刻都像惭愧的苦酒，

虽轰轰烈烈却无力回天地悲哀。

可能最逃避现实的人是中立的，

他用没有偏见的眼睛观察着世俗，

也将失去爱的自己紧紧捆绑。

当面对世故，眼神鄙视，心情无趣，

不再有奢侈的庇护看待情感，

会细细地体谅所有感情的失误。

多少人在幸福边缘纵情地歌唱，

仿佛美好的时光就是放纵的欲望，

沉迷或放荡，欢快地像旅游一样，

从无所谓人生意义的港口出发，

奔向虚度此生的现实的结局。

他们挥霍着泛滥的爱与恨，

他们擦肩着人生的无数过客，

没有深沉的灵魂的守望，

没有永恒的追求的灯塔，

一切都因为需要默默地延伸了富贵。

也许这就是逃避现实的人，

对哥们情谊的最匮乏的剪接，

如果有人此刻逍遥地放任感情，

请走进我心真诚的流血的锚地。

停泊在孤独的港口，

没有名字的回忆像电影一样，

虚构着本身无奈的剪影，

任风浪冲击无情冷血的心灵。

当告别友谊，没有泪水，也终于剧终，

不再眷恋风花雪月的笑声，

我从理想坚硬的磐石中回顾。

多少人曾在流逝的光阴中序幕，

挑逗着神经决绝地干杯，

但那些狂欢岂不是荒废前途，

无论我如何用失去爱的语言，

评价仿佛无比真挚的感情，

那都像一个句号终结地留存于回忆。

我将悲哀的故事放进冰冷的坟墓，

他们在爱与被爱中幸福地穿梭，

两条平行线有着遥远的距离，

我们将永不见面地在祭奠中回顾。

那里有彻夜欢歌共鸣的里程，

像肝胆相照的粗犷一样温柔，

星星会变成秉烛的明灯，

将这岁月的积淀照的透彻。

只是理想的牺牲会痛地坚定，

永不回头地走上神圣之路。

4

阳光将我用影子固定在大地上，

你面含委屈，见解异同，

读着苍白忧郁的古老的诗歌，

它的孤独在你心中奠定毁灭的快感。

我的读者，沉默不语，怀着怜悯，

在这超越世俗的战斗中怀想，

有着年轻必然的勇敢和执著。

只是你是否敢走上这条路？

只是湮灭的青春能否继承，

继承这无辜伤感却带有荣誉的历程？

现在我已经不敢对任何人说爱，

那就像谎言一样经不起推敲，

于是憔悴的理智从这里诞生。

你是否知道哲学式的谬误？

仿佛人生是淡定均衡的理性，

仿佛从一出生就看到终点，

世界上生老病死都这样循环，

没有意外、惊喜、过度的哀伤和欢乐。

这便是理想的形式和逻辑，

超不出早已命中注定的结果。

因为无论如何度过都是一生，

平凡人可以无所谓地吃喝玩乐，

好像那桎梏从不曾扣人心弦。

只有理想中的未来是悲怆的，

未来别人讲如何评价自己，

对着永恒的誓言能否实现，

那狂热的梦想会否有一天停止。

平凡人将使命看成一生的平安，

在花花绿绿的人世尽情享受，

总有牵动人心的恩怨情仇，

不曾艺术化地将伟大描摹。

面对生老病死欢乐和悲哀，

感动着周围的突然和未知。

但哲学的谬误就是失去神秘，

像垂危的老人将生存看清，

不在乎世俗地面对理想和人生。

仿佛人间的烟火不再吸引人。

难道那不是哲学最狭隘的一面？

仿佛什么真理都是能够解释的，

但不深入其中算什么感受？

学者们站在金碧辉煌的朝堂评价，

平凡人亲身感受着七情六欲，

无论写多少华丽的真实，

哪抵得上参与万分之一的爱与愁？

事业在低落时是一件破敞的衣服，

犹如埋没的岁月体谅的那份腐朽，

除非生活的动力揭示迷津，

感动的线再穿不出挑剔的针眼。

说着箴言的奇迹走向封闭，

沿着伟大的奉献忽视命运。

像古代流传下来的传奇故事，

只有向往，没有平实的脚步。

圣人高唱着挽歌驶向落幕，

宛如时间挥霍的那份崇拜。

可哪里有不被永恒操纵的梦？

知识啊！我为你感到悲哀，

你是否知道歌舞升平的快感？

你从哪里走来?是否永远孤独？

又是否为真理抛弃了原始的冲动？

当你从人类的积累中成长，

爱着你的人又为何总倍感煎熬？

我不知道没有理想的享乐和痛苦，

刻画过的角色无论多么有血有肉，

都同情着死亡一样牺牲的哲思。

为知识而知识是脱离实际的谬误，

当我从昨日的恩宠中感到疲倦，

从相知，从相守，从平常的家长里短，

看到围绕灵魂禁欲的肉体，

宛若镶着金线的古董不再活生生，

我为何歌颂看不到的功德，

因此在睡着的酣畅的梦里，

我为这谢绝平庸的生存而遗憾。

一朝超脱物欲奢望的遗恨，

我将勇往直前奔向永恒的幸福。

为昏昏欲睡的人们提醒梦想的源泉。

我不后悔为万能的知识服务

尽管恣意的歌唱只有寥寥几句，

如果有种精神挣扎着无趣的幸福，

也必须痛快地书写现在、过去和未来。

5

无法解析的生活是物是人非，

当醉心的睡梦嗑响现实的门，

从埋没的拐角看到心酸的贫穷。

沉思的理智，无法代替的自由，

埋葬的苦衷，消融的事业与希望。

多么难堪，爱之裂缝，

比冬天都要萧索和荒凉。

多么遥远的富贵，尴尬在此刻，

令人触目惊心地窒息，

令最晦涩的迷津解开自卑的悲伤。

无言的没有埋怨的结局，

照在冰冷的事实上，远离财富。

缺失的现状，迷雾的灯塔，

迷惘于决心寒冷的寂寞。

仿佛爱本是天涯的彼岸，

只是掏不出贵重的礼物与交情，

爱！靠什么说得出口？

多么苍凉？流浪的游子，

只有在陌生口吻下的问候，

才听到原来那是久违的亲人的安慰。

你只有在人情冷暖的边缘，

渴望一丝圆满的浪漫。

犹如飘摇的灯盏找出的混沌之光。

只有在暗弱的借口下才能真诚。

这无语的怜悯，沉默的场合，

说出的心里话像恐惧的沙哑。

守候因果关系的是卑微的爱。

幸运仿佛总是厄运地背负，

我感谢上苍让我走上写作道路，

但这神奇的上天注定的现实，

只能苦不堪言地忍受无休的困顿。

但仿佛爱只要有理由就能成长，

在亲人们同情的眼光下，

深沉依旧的爱总奢望报答，

但交流像假设一样只有希望。

那些哀愁，比乱麻更加纷杂，

我们从交汇着亲情的梦里出发，

走向毁灭一样难捱的时刻。

虽然满怀的激情想要冲出重围，

却原地踏步消逝于扑朔迷离的梦。

似乎目的都局限于自我的想法，

非分地想着咸鱼翻身的未来，

想要大鹏展翅地实现鸿鹄之志。

既不想兢兢业业地积蓄，

又鄙视平常人家的节俭日子。

平庸却大方得体的生活仿佛恶梦，

我甚至怀疑只有没有梦想的人，

才如此忍受着现实的煎熬。

创作几年来，即使穷到极限，

我都没想过找工作，

仿佛对现实的屈服是难捱的地狱，

那是对劳动人民深刻的鄙视，

在回忆打工的蹉跎岁月里，

只有无耻的烙印在他们身上旋转。

他们的理想是富翁的生活，

千方百计，尔虞我诈，

一点点积累着原始资本。

完成着媚上欺下的任务。

阿谀奉承，出卖尊严，

也许只是屈辱地受不了

利用与阴谋的人际关系，

甚至把家常便饭的交际称为堕落。

但势利与功力的人又何尝不是被迫，

如果优越的条件不是趋之若鹜，

如果生命不是主流的价值观作祟，

如果人们不是被动地在贫穷边缘徘徊，

那我就相信赚钱是终极的使命。

高贵却不出自美德，奋斗无法造福人类，

利用时麻木无情，理性时只认利益，

信赖妥协或霸道，理性虚伪或卑鄙。

若是污浊中会出现信仰，

亵渎就会与侮辱合为一体，

若这些在赞美中达到永恒，

我们就相信人生只有肉体，

在这沧桑的舞台历练的芸芸众生，

都可以被钱收买忘记灵魂。

有时我相信自己不爱平凡的世界，

留下的都是批判与讽刺，

但我必须赞美理想这未竟的事业，

只有看到光明才如此自负，

尽管算不上幸福的钟表敲打这时间，

不再年轻的生命依然健康有力。

愿所有梦有个好的归宿，

愿生活坚决不留互后悔和遗憾，

愿不一样的理想有个辉煌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