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地的人
来到我们中间
使我们成为落叶的一份子
煮鹤的人
顺手煮了一壶好茶
邀请我们围炉夜话
极少的雪落在梅花上
更多的尘土覆盖在公共之地
焚琴的人望着火沉默不语
我们是说不出的话,流不出的眼泪
一生有迹可循,但无枝可依
十里之外,我们是自己的附庸者
小雪的冬天
客人结伴经过小城
行一段路,过一条河。众生匆匆,犹如枯鱼
2015.9.11
推荐语:
这首诗题旨可归于最后一句“众生匆匆,犹如枯鱼”,枯死的鱼,生的迹象虽“有迹可循”,但不过是生的幻象。众生皆是幻象,“扫地的人”“煮鹤的人”“焚琴的人”和“我们”皆是。既然一切皆幻象,那么“煮鹤”“焚琴”这样的暴殄天物的行为也就无所谓善恶,无从归罪——“无咎”。
尽管这种以对佛经教义的复述构建一首诗的企图多少带有文化炫耀的成份,但因用以表述的语言是直观的、切身的——这是作者的聪明之处,故未曾伤及诗的机理。这可能是文化“复述”仅有的意义所在。
我注意到作者用了一个古奥的词语“无咎”作为诗的标题,这有点耐人寻味。由此去分析作者的心理将是一件有趣的事。这关乎对传统的态度,甚至写作的伦理。显然,这不是这篇点评文章能容纳的话题。这首诗给我的启发是,至少,在现代诗中,古奥的语言当适度使用,使用过度非但起不到画龙点睛的作用,还可能给人留下短发女穿汉服的古怪的穿越感和荒诞感。幸好,作者也知道这一点。
(特邀点评:余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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