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入梦
拥着翠色的风声
轻咬那颗坏牙
软绵如同毛发一般的牙床
我终于在疼痛的呻吟里入睡

忽然，她在叫我
站在打了霜的丘陵
看着微风切开的一段河流
惬意地玩弄着微黄的头发
她美，在眼角绣了碧绿的花
用白色的衣裙装下身体
抬起脚踝在我目光里游荡
我走向她
我在她身旁听
脚边涌起的芬芳
和背后——
不为人知的想象
她跟我说话
我不想走开，但我似乎要走开
我在害怕
她的眼睛里每一次的闪烁
我在害怕
这山这水这草地里的她
呵！她真的存在吗？
那一朵绣在眼角碧绿的花
在白色衣裙里触摸着的泛黄的头发
赤裸的脚踝却不怕河面的风
还在打霜的山丘上呼唤着我的名字
我想，她真的存在
但我，宁愿她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