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光阴

作者: 2016年05月21日16:52 浏览:181 收藏 觉得不错,我要 赞赏

剪辑一段光阴,扔进我的
生活圈,在晨光泛白之时梦醒
在日落黄昏之巅结束
 
剪辑一段光阴
瘦的,用文字喂饱
肥的,剥皮食肉
再撒上一把黄土的调料
 
剪辑一段光阴
让工作狂,用工作丈量
让泼皮无赖,举起双手示威
用粗俗的语言丈量
 
剪辑一段光阴,于月下柳梢
倚夏风而立,或着潜身河池边
任蚊虫飞絮肆虐
假象时光流逝挥霍的疼痛
 
剪辑一段光阴,为光阴
准备一座后亭花园
准备美食和鲜花
也为光阴,准备一座坟墓

《影子抵达的地方》

浮在太阳的光面 
像鱼和卵石一样游在河底
而我始终相信的是
它飞在天上
 
水面的平是一种孤独
影的灰是一种孤独
而我能想到的世界之大和远方之远
也是一种孤独
孤独在信念之间浓缩
从最开始互相挤兑的空间
投影而下
 
我从遗漏的时间里
捡拾了一些影子,在疯长的生活中
开始放牧,影子所抵达的地方
情感也已抵达
那座未名桥,那条未名河
和那部分力量
躲开阳光开始汇集
 
一些迫不及待的情绪破茧而出
一些声音卡在喉咙

《锄》

它佝偻着腰
一步一叩首,在田间劳作
和母亲对话,也和杂草对话
这两亩地是真的老了
可它依然肥沃
这把锄头正值青年
而母亲
人已中年
要说对土地的虔诚
不是磨得耀眼发亮的锄
是母亲的
腰椎间盘突出
 
在这片田里,母亲劳作了三十年
三十年前的一双细手
三十年后的一双粗手
归功于锄头
除不尽的杂草,和母亲
年年较劲,年年费力
臂膀重新甩起,那把新换的锄
也怕了,干旱从早上开始
日头从不心软
母亲的脸也晒红了
 
这把锄,像母亲的样子
几十年后会被磨光
这田间的土壤,像儿子的身体
越长越攒劲,几十年后
母亲还像那把锄
除尽儿子心中的杂草

《外婆的刺绣》

八十载的黄土风云   没有磨灭
外婆的心灵手巧   八十载贫穷的过往
也没有隔断外婆穿针引线的女红
外婆的双手   为岁月染上了颜色 
外婆的针  让布有了生机
 
外婆的心比她的针尖还细
她的心比她的眼睛更亮
皱纹之下    双眼看的是悲欢离合的路
瞳孔之中    聚的是山河湖海画里的梦
心田之上    织的是人生百态温暖的情
 
外婆手指游走的针线能绣出福禄
能绣出画  也能绣出诗
绣出的笑容和月亮一样清朗
绣出的鸳鸯会戏水   绣出的喜鹊可报喜 
绣出的玫瑰能定情
 
绣了一辈子的外婆
绣的头发花白的像一轱辘麻线
绣的牙齿掉光了   咬不下细长的针线
还在绣   绣的视力衰退了   看不见针孔
还是停不下来 
 
花儿开在一张白布上 
外婆手上的老茧也开在白布上
沙漠有多广阔    海有多深   山有多高
都长在外婆的白布上   比远方更远的风景
外婆看得比谁都清楚

《魅影》

就像鲜花长在天上一样
水镶嵌在土里
用北方的语言来描述一个春天
从三月的小雨开始
书写
 
北方的蓝色 
在灰尘下躲过一劫
而在城市里最显眼的地方
鲜花占据一席
柳絮在头顶折磨着视线
风重复着树摆的姿态
在早晨节日的文化广场
忍不住去摸
草坪羞赧的表情
 
鲜花的颜色挤在墙角
在相机的快门声中
轻轻刺破
她的影子和她的春天
为自由颂歌
也为所有鲜活的元素颂歌

《夜市》

月色昏暗,城市的灯光
从容的挤进楼缝之间
并照亮所有地摊和它的主人
 
欢腾的西关,邀请了所有机器
为市集贡献声乐和情调,狭小的空间
注满膨胀的人流
 
商贩,用他们扭曲的嘴巴
声嘶力竭的叫喊,而形形色色的人们
正在挑肥拣瘦
 
水泄不通的街道,兜转蜿蜒
配上一道货架和十家烤肉
整个金城的夜都不寂寞
 
头顶的DJ和男女嘴角的油渍
鱼龙混杂,谁也分不清谁的目光迷离
卖艺者为夜市敲破一声长响

《1路公交》

穿街而过的车轮
碾压着从西往东的夜
风和雨一起唱着
喇叭的鸣音
 
在早晨和黄昏之间行走
为火车送上食物
身体的力量
在行程的表盘上标刻
 
凌晨
商铺和站台点头称赞
在明天开始前的梦里
加满油

《花儿为谁开 》

等你在春光里  温暖乍泄
惊叹到整个天空  春草
也心花怒放
 
所有太阳开出的光芒
只为新芽讲述
万千喜悦  和春天的距离
 
和影子一起奔跑 
向着阳光  在每个季节的开始
为彼此绽放
 
花尖的神话  交给那些 
乐意驻足的人  而春天 
交给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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