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藻,如一朵寂然的花努力地绽放生命,
铺陈于海,水底森林般的泛滥绿色,
或赤潮般封堵海的大门。它
舞蹈,它的节奏在幽怨的暗处
推送波涛的躁动轰鸣,它
也有着自己的小路,
通向大海峡谷的深处,
把自己藏进熔岩
——这,我在蓟县梨木台山顶
看一块远古化石的感慨。
是的,那是海藻化石。它离开大海,
穿过宇宙的大街小巷,访问于当今。
此刻,我与它,月光相同,阳光相同,
海拔的高度绝不相同,它随地壳升隆
不断攀高,我,肯定下山,水流的低处栖宿。
它的港湾是那高高的天堂,
我仰望的星星在它的身边。
所谓沧桑,
不过是时间与空间的契约,
安分不安分,大海的船只都驶向远方,
远到星星可作为邻居,
邻居可远在天涯。海藻,
看到比人更悠长的世界,
姿态摇曳,
放牧无边际的江山,
等候四面八方的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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