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当今诗歌的质疑
作者:项见闻 2018年10月22日 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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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幼接触并喜欢上了诗歌。记得儿时刚跨入学堂时,家里长兄见清便递给我一本《唐诗三百首》,命令我一个暑期熟读牢记,自此开启了我对的文学的爱好之路。再后来,等到上初中时,长兄又买来八十年代的一批青年诗人的诗集搁在书桌上,我放学后帮家里放牛,便拿了,在野外读得津津有味。
至今形象深刻的诗人有马丽华、魏志远、鄢烈山等。古诗和新诗,从此把我带上了攀登文学殿堂的征程。特别是诗歌,我至今仍对她情有独钟。我喜欢诗歌里边音韵、意境的优美,喜欢诗歌中鼓舞人的精神和内涵,更喜欢诗歌中那种朦胧、含蓄、婉转的意境。
古代的自是不必说,已经得到了历代的认可;近代的也不必说,戴望舒、徐志摩的诗必将流芳千古;当代的也不必说,贺敬之、艾青、臧克家等老一辈的诗也曾激励鼓舞过整整一代人;八十年代的北岛、舒婷、顾城、江河的诗,也让喜欢诗歌的文友记住了他们的名字。在浩瀚的诗歌海洋里,他们的名字像一颗颗璀璨的明珠,在文坛的夜空中熠熠闪光。
可是从九十年代后,再少有诗人的名字能让爱好诗歌的我记住。不是写诗歌的人少了,相反越来越多,数量汗牛充栋。但我对当今的诗歌越来越失去了兴趣,以至到了后来,干脆再也不订购诗刊物。我也看到曾经熟悉的一些诗刊,渐渐地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看来,对诗歌失望的还不是我一个人。
其实,自幼就爱好诗歌的我,之所以抛弃了当今的诗歌,不是不爱,是自己实在读不懂当今诗人写的诗歌了。
太高深莫测了!我常常为此痛恨自己的愚笨,也常常因此而郁闷:怎么就越学越糊涂了呢?
想当初和自己一同起步的诗友,对刚冒出来的朦胧诗还不知所云时,自己是多么的暗暗得意。我已经能品位出朦胧诗中的朦胧美来。而对于当今的梨花体、羊羔体,再到揪揪体的诗歌,我要么读的直打瞌睡,要么虔诚的拜读,也仍然莫知所云。
我不清楚诗歌发展到了今天,是进步了,还是堕落了。我心里一直在疑问:当今著名诗人的诗并不著名,这说明了一个什么问题?唐诗宋词至今让人流连忘返,津津乐道,不管是爱好诗歌的人,还是不爱好诗歌的人,都过目能诵,耳闻能详。这是为什么?当今著名诗人的诗应者寥寥,真的是曲高和寡吗?那白居易的诗让老妪织妇都能通俗易懂,又为什么能流传千古?
诗歌是文学体裁中的一种。文学是思想、文化的综合。无能那一种文学裁体,都是对真善美的一种追求,其内容无不具有启发人,鼓舞人,感召人的精神力量。现在怎么就看不到当今诗歌里,具有哪一种精神力量呢?
窃以为,脱离大众,自以为阳春白雪的诗歌,其实不论你给诗歌穿上什么样的绚丽的外衣,都不是诗歌的灵魂。诗歌的灵魂是人的灵魂,是反映人们大众的喜怒哀乐,具有激发大众共鸣的力量,才是诗歌的灵魂。否则,不是您的诗歌曲高和寡,而是您的诗被大众炒了鱿鱼,而您还在为自己没有知音而愤愤不平。
谁能说李白的“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这样明明白白的诗不好? 谁又能说臧克家的“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这首简简单单的诗不行?因为它能撼动人们的灵魂,给人以启示。
当今诗人们的诗要么晦涩难懂,宛若天书;要么形同口语,俗不可耐。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这样的诗,能撼动人们的灵魂,激起人们的共鸣吗?
当代诗人们是否真的需要反思,不管是先锋的晦涩,还是前卫的的口语,如果离开了读者这个土壤,诗歌的意义和生命力在哪?
本文发表于《长江诗歌》2012年9月7日头版,这里稍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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